雁南飞紧紧攥着袁晓菲的手腕,平静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怒意。
沈星渡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袁晓菲趁着雁南飞不注意一个翻手借力欲挣脱钳制。
雁南飞眸中闪过片刻惊异,双眼一眯,迅速再次将袁晓菲制住。
这回直接缴了双手,反剪在背后。
“说!
你是什么人?
不说胳膊拧下来!
一,
二,
……”
再次听见雁南飞数一二三,唤起了沈星渡的恐怖记忆。
袁晓菲还在雁南飞手里拧着肩膀挣扎。
沈星渡已经扑过来去捉雁南飞制住袁晓菲的那只手,用身体将二人隔开。
雁南飞一惊,看向沈星渡的神情错愕。
沈星渡的行为在雁南飞看来,像是在保护“奸夫”。
而沈星渡也的确是吓坏了,无意识地拍打着雁南飞铁钳一样的手背,慌忙解释着:
“将军不可,快松手!
这是我的丫鬟,不是什么坏人!
你弄疼她了!”
雁南飞松了力道。
袁晓菲挣扎而出,立刻被沈星渡拉到身后护起来。
袁晓菲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越过沈星渡瞪着雁南飞。
沈星渡对雁南飞解释:
“雁将军,您误会了。
晓菲是我的丫鬟,来雁府投奔我。
她从小学过些拳脚功夫,喜欢做男装打扮。
不是什么歹人。
刚刚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雁南飞抬眸看向袁晓菲,眉头渐渐压低。
质问沈星渡:
“不是故意冒犯?
身为丫鬟穿成这样,还与主子勾肩搭背,可有为主子的声誉考虑过?
今日若不是我,而是被有心人看到,可有想过后果?”
袁晓菲不作声,只瞪着眼睛直视雁南飞。
沈星渡意识到刚刚行为的确欠妥,难怪雁南飞会误会,连忙替袁晓菲道歉:
“雁将军,刚刚是我的错。
晓菲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许久未见,所以才会一时失了分寸。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请雁将军不要生气。”
雁南飞眼神里闪着寒光,垂眸与袁晓菲对视片刻。
才冷着声音对沈星渡说:
“管束好你的丫鬟。
这里是雁府。
若是再生出你在沈府那些流言蜚语,连累的不止殿下自己。
郝太医来了,在房里等你,我送你回去。”
说着向前一步,护在沈星渡身后,将袁晓菲隔开。
郝太医已经在院里等了许久,见人来了,拱手便拜:
“见过德康公主,雁将军。”
雁南飞吩咐道:
“你们都在外边候着,不传不用进来。”
末了特意用警告的眼神看向袁晓菲,才护着沈星渡回房。
沈星渡在榻上躺下,忐忑地伸出白皙的一节藕臂,不安的看向雁南飞。
雁南飞安慰道:
“不必担心,郝太医是自己人。
你能到雁府来,还多亏了郝太医相助。”
沈星渡扬起眉毛看向郝太医,神色放松下来。
郝太医隔着帕子切脉,撵着灰白的胡子说:
“沈小姐此前心疾未愈,又在运动过量的情况下,遭遇雷击。
灵魂与玄狐交换大抵与此相关。”
郝太医竟然知道这么多!
沈星渡放松的神色立刻又紧张起来,求助似的看向雁南飞。
雁南飞似乎陷入沉思,想必是已经和郝太医私下商讨过此事。
见沈星渡不安的看过来,安慰似的对着沈星渡慢慢点了点头。
示意郝太医继续说。
“此事虽然蹊跷,却并非完全无史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