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忙起身去给沈星渡拍背。
“殿下,您别急,凌霜和将军没什么的。
昨晚将军觉得房间榻上有虫子咬人,到老夫人院里想找姨母安排下人处理。
不巧,姨母陪老太太去上香,宿在寺里,不在府内。
将军便命留守在老太太院里的大丫鬟凌霜,连夜去熏香除虫,而将军自己则睡到了客房。”
沈星渡并不认为凌霜和雁南飞能有什么。
只一听到杏儿说开门的是凌霜,就立刻猜到了是雁南飞搞的鬼。
杏儿却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那凌霜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原就瞧不起寄人篱下以小姐自居的杜若岚。
又见杜若岚深更半夜来给将军送汤,只怕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而杜若岚见是凌霜开的门,误会了凌霜是来爬床的。
二人当下撕扯到了一起,这下把全府都惊动了!”
沈星渡都忍不住替杜若岚感到尴尬。
这样一来杜小姐以后该如何在雁府做人?
雁南飞处理得太粗糙了,还是应该和杜小姐说开才是。
沈星渡又问:
“后来呢?”
杏儿扁了扁嘴才说:
“可惜老夫人和姨母都不在,府里没人主事,只好把雁大人和将军吵醒。
雁将军偏袒了几句杜小姐,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沈星渡心想,他该是后悔极了。
自己去躲清净,可把杜若岚给坑惨了。
他再不出来维护,让杜若岚如何自处。
不过沈星渡遇到这种大宅秘辛也难免俗,忍不住追问杏儿:
“他是如何偏袒的?说了什么?”
杏儿翻着眼皮回想:
“将军说,这事都要怪他。
是他想喝鹿茸汤,和杜小姐提过一嘴。
却不知道鹿茸汤要煲那么久,害得杜小姐不得不深更半夜的送来。
这才闹了误会。”
沈星渡在心里翻白眼。
亏得他想得出来这样的说辞为杜若岚开脱。
男人真是奇怪。
原本说清楚让她安心就好,偏要处处躲着,让她心焦。
喜欢雁南飞这样的男子,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杜若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实在难堪。
沈星渡都想好了。
等她和福福彻底换回身体,她就选好机会死遁,给他们二人腾地方。
她既然已经看清了陆邵的真面目,又失去了继续照顾沈府一家上下的意义。
还不如到处云游,顺便寻找师傅的去向。
自从几年前,她能独自掌管京城生意,师傅就一去不回。
三两年只给她写过一封信,寥寥几个字。
这世间若说还有人真心对她好,那便是晓菲和师傅了。
正想着,翠微端着脸盆,手臂上挂着干净帕子,推门而入:
“殿下,奴婢来服侍您洗漱了!”
杏儿也站起来,帮沈星渡梳妆换衣裳。
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用早膳的时候,进来一个小厮,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传话:
“公主殿下,府上来了个丫鬟,说是之前服侍过您的,特来投奔。
老太太请您过去认认。”
沈星渡从袖子里掏出碎银子递给杏儿,又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杏儿拿在手里掂了掂,淡淡的眉毛微蹙,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沈星渡。
沈星渡一笑,用眼神催促。
杏儿这才将银子塞到小厮手里,说:
“告诉姨奶奶,殿下用过早膳就去。
这是殿下赏你的,以后遇到殿下的事,机灵着点。”
小厮接过银子,眼前一亮,千恩万谢地离去。
“殿下,您也太大方了,只是传个话而已,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