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目光哀怨地看向明珠,
“都不去,那我岂不是孤家寡人?”
正是料到了他失望的神色,她才做了决定,“我是不想,但还是会陪你。”
“莫不是哄我罢?”惊喜的福康安可不允许她反悔,“说了就得作数!”
“自然作数!”她笑容清浅,柔如花瓣落心田,那一瞬间,仿佛天更蓝,花更香,两人相依着静立在院中,
盘龙碧玉菊高雅华贵如明珠,梧桐树沉稳忠贞如福康安。两人相依多年,若非征战,不愿分离,纵然颠簸,也要同行,身相伴,心相缠。
这一次分离,那拉氏从未这般不舍,福康安心中不忍,好言劝道:
“今年又不能在家给额娘过生辰,是儿子不孝,明年是额娘七十大寿,儿子定会再归来,亲自为额娘贺寿!”
那拉氏含泪道:“但愿,为娘能等到那一天。”
“额娘长命百岁,必然能!”明珠怕她难过,又说起孩子来打岔,“茉雅奇与伊贝尔这些孩子们尚未成亲,都等着额娘您来把关呢!”
“我老了,眼光不够好,”那拉氏破涕为笑,明珠真真是个意外,
“当年还不喜欢你呢!而今才发现,你才是最好的儿媳!”
“那我呢?”多罗故意来嬉闹争宠,“儿媳不好么?”
“你也好,晴蕙也好!”那拉氏感慨万千,“我的儿子,个个都出类拔萃,儿媳也是善解人意,实乃老天眷顾啊!”
晴蕙不禁在心中冷笑,头一句才是真心话,后面的,不过都是敷衍之辞罢!
启程这天清晨,晴蕙自然不会来送,太夫人年纪大了,福康安不许她老人家再折腾,也不让来,雅尔檀带着云川来送封廉,依依不舍地叮嘱他一路小心。
茉雅奇亦起身来送,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向杨芳,但也没有遗憾,只因两人昨夜也见面话别。
杨芳让她等他一年,明年她过了十五岁,他也会陪福爷回京贺寿,到时便提亲。
德麟与伊贝尔抱着他们的额娘不撒手,伊贝尔时常经历着别离,德麟可是头一回与父母分别,不免难受。
福康安心道:为何没人抱我?
“男孩子可不能哭,”明珠压抑着心底的酸涩,哄劝着,“既留下,那就好好在家陪着太夫人,有你们逗趣,太夫人的日子也舒心些,还是要好好念书,记得么?”
“嗯,”德麟乖乖点头,“额娘放心,儿子谨记。若是阿玛欺负你,你要记得写信告诉儿子。”
说得好似他欺负过她一般!“嘿!”福康安反手赏了他一个栗子,“告诉你你待如何?”
“我……”抬头仰望着父亲,旭日下的他威武英挺,“不自量力”四个字瞬时在脑海闪现,德麟只好默默咽下要为母亲出气的后半句话。
“儿子只是说说而已,你跟他较什么真?”
伊贝尔才不担心她额娘会受委屈,“弟弟放心,只有阿玛被欺负的份儿,他是万万舍不得欺负咱们额娘的!”
明珠心道:他欺负我时你们看不到而已。
福康安心道:我这人只在床上欺负我的女人!
告别之后,马车渐渐远去,想起杨芳说的会与她保持书信联系,茉雅奇总算还有一丝欣慰。
随后,车队到达避暑山庄,与安南王的队伍汇合,由乾隆亲自送别,再一道出发,赶往广东。
回途中,少了许多人,没有孩子的队伍,似乎格外安静,阮光垂一直盼着伊贝尔的到来,等来的却是她并未同行的消息,连眸光也暗淡下来,一路没有精神。
来时花漫路,去时已荒芜,
花开不为君,徒留香如故。
途中的一个凉夜里,入了帐的明珠粉面含羞,柔情缱绻,勾住他脖颈,送上香吻,倾诉心愿,
“瑶林,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福康安只想到一点,坚决反对,“你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