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疼,却无能为力,
“不是瑶林无情不肯帮,之前他为了恒瑞多方开脱,惹怒皇上,险些被降罪,回京后又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尽了好话,可皇上执意如此,他也无法啊!再去求情可就是打皇上的脸了!”
“可眼睁睁地让我这把老骨头看着儿子去受苦,我于心不忍呐!”
“没你想得那么糟糕!”那拉氏好意安抚道:“让去便去,待过了这阵子,皇上的气儿消了,大臣们也不再关注此事时,再让瑶林趁机说说好话,兴许皇上就将他调回来了呢!”
眼看没有转寰的余地,富察氏只得道谢告辞。
回去的路上,富察氏仍觉心有不甘,
“这福康安是皇上的侄子,圣宠优渥,我儿是皇上的外甥,同是皇亲国戚,待遇怎就千差万别呢!
那拉氏说什么皇上处事公正,纵然亲戚犯错,也会惩处,哼!福康安不知做过多少过分之事,皇上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富察氏的女儿忍不住道:“表哥军功赫赫,功大于过,皇上才未追究。”
“说到底还是皇上偏袒他!什么好差事都交给他!海兰察那样的大将给他做后盾,他不打胜仗才怪!”
母亲这是对福康安有偏见!难道她以为这军功都是捡来的么?
“勇将也需帅来点,如海兰察这般的战将,大都自负,并不是谁都能对他发号施令,若换做兄长,他胆小畏战,除了会让朝廷增派援兵外,其他什么都不会!”
女儿如实辩解,富察氏却听不进去,仍觉皇上不公平,觉着自家儿子实在冤枉!
这一日,下朝归来的福长安闷闷不乐,多罗问起,他才道:
“先前三哥在台湾打了胜仗,官民皆对他感恩戴德,惟有柴大纪,仗着自个儿在三哥未去之前死守台湾之功,竟敢不向三哥行礼!
三哥看他不惯,遂向皇上秘奏,说柴大纪谎报军情,消极怠战。起先皇上还在折子里奉劝三哥,勿生私心,宽以待人。
但后来,侍郎德成亦弹劾柴大纪,皇上这才当回事,命人查办柴大纪,发现他果真贪污受贿,有负君恩!遂下旨将他逮捕归京。“喝了几口茶,福长安继续道:
“此后三哥一直还在台湾,安排善后事宜,对京中柴大纪被审一事并未过问,最终,柴大纪罪名坐实,他还死不悔改,强辩自己冤枉,还说德成是受了三哥指使而诬陷他!
你该知晓,皇上的脾气,当年李侍尧贪污之财多不胜数,但他乖乖认罪,深表忏悔,皇上还是舍不得真取他性命。
而柴大纪不肯认罪,狂妄自大,还诬陷其他官员以及三哥,终于惹恼了皇上,下令将他处斩!“
耐心听罢,多罗不明白的是,“死一个柴大纪,是他咎由自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何不悦?”
“因为许多人都认为三哥因私废公,故意为难柴大纪,才使得他丧命。原本因为台湾一战,皇上很器重他,若不是后来被人弹劾,想来他也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将领。
尤其是永琰,在朝堂之上,公开声讨三哥,说他心胸狭窄,嫉妒柴大纪功高而诬陷他……“一个是亲兄长,一个是真知己,眼看着他们争执分歧,福长安痛心疾首!
“这是怎么回事,”多罗甚感糊涂,“我记得以往,永琰与三哥也算和睦,而今为何渐行渐远,甚至背道而驰?”
稀里糊涂的多罗在闲聊时将此事告知明珠,明珠亦想知晓真相,忍不住与福康安提起此事,
“柴大纪之死,你觉着是活该还是冤枉?”
福康安闻言,脸色瞬变,“你听谁所言?”
朝廷之事,除非很有趣,他才会主动与她提起,否则,他不会无端与她议论朝政,毕竟她不懂局势,又怕她觉得枯燥乏味。
而她今日居然主动问起,福康安难免会怀疑她听说了什么流言蜚语。
“下人们的议论罢了!”看出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