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小舌头,伊贝尔又去到她阿玛跟前,软磨硬泡,“既然贺礼都让四叔捎了,不如把我也捎去罢!后天肯定很热闹,我想跟那些小伙伴们玩儿!整日待在家里多闷呐!阿玛许我出去玩一天,我就一个月不出门!好不好?”
只怕到时候又会找别的借口出去罢!其实福康安早就知晓这孩子肯定想去,即便他不同意,她也会拉上她母亲来说好话,是以拦她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早已同意。
然而,夫妻俩没料到的是,宽容的许女儿去赴宴,竟令她招此祸端!
喜宴这天,伊贝尔欢喜的随着多罗去了。
明珠与福康安才用罢午膳,但听院中有呼喊声,好似是多罗的声音!
她不是随福长安一道去了十五阿哥府上么?这会子应该才开宴,怎会回来?
正疑惑间,房门已被推开,
“嫂嫂!”
来人果然是多罗夫妇,可是福长安怀中,竟然抱着伊贝尔,哭得哇哇直响!
明珠见状,赶忙上前,“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多罗也是急哭了,“都怪我不好,没看好她,她被开水烫了!”
“烫到哪里……?”话未说完,明珠已瞧见伊贝尔脸颊上那红肿的水泡!赫然惊心!
跟来的福康安一瞧,既心疼又恼火,“怎会这样?”若是自个儿不小心,该是烫到手或腿,谁会把水往自个儿脸上倒?遂问她,“是谁害你?”
福长安将她放在躺椅上,伊贝尔才哭道:“是绵怡!”
慌乱的明珠立即命下人去请大夫,福长安只道回来的路上已让小厮去请,估摸着就快到了!
看着女儿遭罪,明珠的泪瞬间就下来了,脸颊火辣辣的刺痛感,伊贝尔承受不住哭道:“额娘……痛……好痛!”
握着女儿的小手,明珠含泪道:“乖女儿,娘更心疼啊!你且忍忍,大夫很快就来!”
大夫来后,稳着性子为她清理了烫伤的肌肤,用药膏抹了红肿处,又嘱咐道:
“这会子,姑娘的皮儿特嫩,千万不要人为碰破,明天可能自个儿会起水泡,很痒,很疼,但也不能用手抓,不然会留下小块小块的疤痕。”
明珠又问大夫给的药膏用了什么材料,可能保证伊贝尔将来不留疤,大夫却是不敢肯定,“姑娘已经八岁,可能会留下浅浅的疤痕,但这已是宫中御用的烫伤药膏……”
未等他说完,着急的明珠不耐回身,对福康安道:“你速速派人挨家挨户的去问,我要老鼠油!”
闻言,众人大吃一惊!“什么?老鼠油?”
“对!”明珠解释道:“才出生的小老鼠,身上无毛时,用它泡制的油!”而后又强调道:“必得泡过三年以上方可!”
伊贝尔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我不要老鼠!好恶心!我讨厌!”
“没有老鼠了,只是油,药而已!”
解释不清楚,明珠不再多言,让他立马派人去,众人皆半信半疑,尽管福康安亦是持怀疑态度,但仍照做。
吩咐下去之后,福康安拉她到一旁,问她真的有用么,明珠点头道:“我敢保证,大夫却不敢,所以老鼠油必定比他的药膏有效!”
正说着,伊贝尔又开始哭了,多罗守在一旁,自责不已,好好的姑娘跟她一块出去,回来竟成了这般模样,她实在愧对三嫂!
耐心安抚了多罗,明珠又问伊贝尔,那绵怡为何欺负她,她哭着道:
“我正带着嫡福晋的女儿玩耍,给她喂点心,绵怡跑来说不许我碰他妹妹,要拉走她,可是那小女孩不肯跟他走,就咬了他一口,
绵怡恼了,打了他妹妹,把人家小脸都打红了,我气不过,上去理论,他就掂起茶盏泼我脸上……“说着,伊贝尔又哭了起来。
明珠哄道:“莫哭,才擦了药,流泪不好。”赶忙又拿手绢为她轻轻擦拭。
“绵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