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何时散的,她也记不清了,只感觉是福康安扶她回了房。
回房后她直嚷着口渴,一口饮下福康安端来的一杯茶,才稍微清醒些,发现自己坐在桌边,想起身去床边睡觉,刚站起来又觉腿一软,竟又坐下,福康安忙来扶她,“还逞强给我挡酒,也不知自个儿几斤几两?”
扭头看向他,明珠不悦道:“我……没……醉!我很清醒,就是……就是脚太重,不好抬!”
说话的音调如此缓慢,不是醉了又是什么?
才扶到床上,她身子一软,便倒下了,云霄与苏果原本想来伺候,福康安却让她们将热水放这儿,退下即可。
少爷饮酒向来脸不变色,这会子却是涨红了脸,想必是抱着夫人时生了念想,才会着急打发她们离开。
待到识趣的两人福身告退后,福康安这才为她脱了鞋子,泡了脚,岂料才碰到她脚时,她竟嘤咛一声,好奇的他又碰了一次,她又缩了缩脚,口中溢出无意识的哼唧,难道脚也是她的敏锐所在?以前竟从未发现!
为防止她乱动溅起水花,福康安只得匆忙为她擦了脚,将她重新放好,好让她睡得舒坦些,而后又动作轻柔地解开她外衫,这才俯身,看着她粉嫩的脸,被酒晕染过,格外迷人,
才碰触,已惹她嘤咛一声,以往她的声音又细又碎,今儿个却是婉转悠长,许是饮了酒无意识的缘故,才能听从内心的渴望,随着他的触探,吟出悠歌,此起彼合。
主动的攀附,酡红的双颊,指尖轻滑,于他而言,都是致命的魅惑,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清晨醒来,明珠只觉浑身酸痛,看了看被中未着寸缕的自己,便知昨儿个又被他吃干抹净,福康安醒来却道他昨晚困顿不已,本想睡觉,是她八爪鱼一般缠着他索取,他才勉为其难地配合。
明珠才不信他,找到肚兜儿在被窝里偷偷穿好,“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真当我醉了?我都记得!你还给我沐足,对不对?”
“真记得?”哎呀!那他给她换各种姿势,她也记得咯?
再回想皆是清清楚楚,“所以说什么醉后乱来,不记得的,都是诳人,我记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力气罢了!”
“那是你没再喝,继续喝下去,可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么?明珠不信,问他可有醉得一塌糊涂过。福康安虽是笑着,眸中却闪过一丝苦涩,“有,为一个女人……”
女人?闻言,明珠心中咯噔一声,难道他心底,除她之外,还有旁的女人?
原本她该问一句是谁,却实在问不出口,怕他说出来的,是她不愿听的。
见她一直沉默,福康安按耐不住了,“怎么不追问?我等着回答呢!”
咬了咬唇,明珠幽声道:“爱说不说!”
若只是赌气也正常,可他却隐约听出一丝哀伤,不知是不是自个儿的错觉,心慌的他不敢再卖关子,赶忙解释道:
“那时候我们尚未两情相悦,为了札兰泰之事闹了误会,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喝酒,酩酊大醉,醉得醒不来,后来还吐了血,那么大动静你却不去书房看我,我太过失望,是以第二天你来看我时,我才逞强不见你。”
原是为她啊!明珠听罢松了一口气,而后恼道:“你不早说是为我!害我以为……”
“以为什么?”福康安唇角含笑,明知故问。
她还以为他心中藏着旁人呢!还好是虚惊一场,不想说出来教他看笑话,她又顺着他方才之言继续道:
“你怎知我没去?当时乌尔木过来知会我,我便赶去了,太夫人也在,她心疼你,以为是我害你如此,让我跪下,我不肯,与她争执几句,恰巧你醒来,我才默默离开。”
“还有这事儿?我竟不知!”今日才头一回听她说起此事,福康安讶然之余又开始后悔自责,
“倘若我知道你来看我,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