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会给你摆脸子不许你进来!也不会酿成大错……”
若不是当年害她失了孩子,只怕他二人早就心心相印,也不至于蹉跎光阴,冷战多年。
换作今时的他,绝不会再如此意气用事,争一口气,不如多一丝体谅珍惜,以免悔之晚矣!
看他一脸怅然,明珠钻入他怀中,安慰道:“所幸后来我懂你情深,误会开解,只管过好将来即可,不必追悔过往。”
两人正谈着心,忽听丫鬟来报,说是伊贝尔姑娘来了。
福康安顿时仰天长叹,“唉!难得我今儿个不必去上朝,也不让我睡个好觉,又来打扰我!”
说得他很困似的!“你早醒了,还埋怨什么?”
“可我还想在亲热会子呢!”福康安翻身搂着她撒娇道:“你不知道晨起它会有反应么?”
“昨儿个你还没折腾够啊!”明珠推搡着催他起身,“快起来,莫让女儿等太久。”
且说这伊贝尔昨晚就想跟她额娘同睡,母女俩好亲近亲近,奈何额娘醉了,她便被嬷嬷拉走了。
才一进门,她就嚷着今晚一定要住这儿,丫鬟正在伺候福康安穿鞋,福康安不悦抬眸,“你住这儿,那我呢?”
转了转黑黝黝的眼珠子,伊贝尔笑道:“阿玛的书房不是很宽敞嘛!”
“你喜欢?”微微一笑,福康安提议道:“那你今晚住那儿去!”
“不!”伊贝尔当即抗议,“我要跟额娘睡!我想额娘了!阿玛天天跟额娘睡一起,你也不嫌烦!我都没睡几次!”
“她是我媳妇儿!我睡一辈子都不烦!”
知他没有生气,伊贝尔大着胆子跟他杠上了!“她是我额娘!反正我今晚睡定了!”
父女俩一直在旁争执,云霄给明珠梳着发,两人面面相觑,但笑不语,直到伊贝尔来找她评理,让她决定时,她看了福康安一眼,只见福康安目露威胁,一直盯着她,
明珠笑了笑,拉来伊贝尔,悄声道了几句,伊贝尔拍手叫好,这才罢休,不再争执,乖乖陪着父母用朝食。
直到晚上,福康安才明白她们母女两的阴谋!
原来这伊贝尔居然跑去怂恿德麟来缠着他,此刻的他只能带着德麟睡了书房。
以往德麟在甘肃时很自立,从来不会缠着他与明珠,也不知伊贝尔今儿个是怎么哄骗了他,他竟偏要跟他睡!
哼!定然是明珠教女儿的好主意!
才刚孩子还在跟他说话,没一会儿居然闭目睡着了,可真快!
抚了抚他的小眉毛,静静地看着他,福康安轻笑出声,他总会忘了自个儿是个当了父亲的人,平日里时常忙于公务,或者陪着明珠,甚少去管孩子,有时也会觉亏欠,却又觉得男孩子就不该太惯着。
也不知德麟将来,会如何,他尚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而德麟只有堂兄,没有亲兄弟,虽然明珠可以再生,他却不愿让她再遭罪。惟愿德麟平安长大,继承他的优良,光宗耀祖!
入秋后一直有风,难得今日天朗气清,明珠约了多罗,带着孩子们去寺庙祈福,回来后,竟见福康安坐着由大夫把脉。
明珠慌了神,忙问他哪里不适,他只道无妨。
又问大夫,大夫只顾把脉,闭眸不语,眼见她着急又想说话,福康安以指挡唇,示意她先噤声。
她只好坐下,焦急等待着,直等得大夫开了药方走后,才又问他,他却笑得轻松,说无甚大碍。
越是隐瞒,越怕有问题,今儿个才去求佛祖保佑他身子康健,难道他竟得了什么病?为何不肯告诉她?
思前想后,明珠都快急哭了,“有什么不能与我说?是病情太严重,怕我担忧么?我是你妻子,不仅同富贵,还要共患难,你不该瞒着我独自承受……”
明珠此番泫然欲泣的模样着实惊了福康安,忙到她身边哄她,拉她坐下,“哎吆!怎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