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福康安要给孩子起名儿,问明珠有什么意见,明珠只道他做主即可,既如此说,他便不客气了,
“我早就想好了!姐姐叫伊贝尔,是咱们的宝贝儿,弟弟叫福珠隆阿,寓意我和你……”
取两人名中一字?明珠也不知合不合规矩,“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我给我儿子起名,谁敢有微辞?”看她面露难色,福康安担心她不喜欢,“怎么?你觉着不好听?”
“也不是,只是,没听过把母亲名中的字加到孩子名儿上的。”
“不管旁人,我只管自个儿,”轻抚着她的发,福康安的眼中尽是宠溺,“我喜欢你,我也要让孩子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百天时,孩子的眉眼已十分明显的能瞧出来像谁了,伊贝尔的薄唇像极了明珠,福珠隆阿的眉目与福康安无异。
男人大都重男轻女,然而嬷嬷们带来孩子时,福康安回回总是去抱女儿,明珠不禁讶异,福康安道:“女儿就该娇生惯养,儿子嘛!不必多哄,哭几声累了他就不哭了!”
厚此薄彼,明珠都替孩子抱不平,“要么都哄,要么都不哄,你该一视同仁,而不是偏袒一个,儿子长大后知道你偏袒姐姐会恨你的!”
“恨我如何?我是他阿玛!他还能吃了我?”福康安解释道:“实则这是锻炼他,得让他知晓,身为男子汉,遇事不是哭能解决的。”
“这女儿呢?哭了就能解决问题?”
“是啊!”至少福康安是见不得她哭,“你若哭了,我依你都依你!”
明珠轻哼一声,甚是不赞同他的鬼话,凑近在他耳畔低声埋怨,“夜里哭着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你停!”
“咳咳!”一句话噎得福康安无可反驳,一笑而过,“那个嘛!那是幸福的泪水……另当别论。”
有了孩子后,虽有嬷嬷们照看,但明珠时常去逗弄抱哄,不是抱姐姐就是抱弟弟。被她抛诸脑后的福康安只能默默看着,深感失宠,入夜,他撒娇道:“夫人我也要抱抱!”
拍开他的手,明珠嗔道:“瞎添什么乱!”
风情怎么就成了添乱呢?“你看咱们的孩子出生后我还是最疼你,可你有了孩子都不怎么管我,还说不能厚此薄彼,为何独我例外?为夫不开心!”
瞧他嘟着嘴俨然一副孩童模样,明珠险些忘了这个时常厚着脸皮对她耍赖且丝毫不觉难为情的男人还是人人惧怕的吉林将军!
“孩子小需要哄,你是大人了,需要我管什么呢?”
“需要你哄我睡觉啊!”已沐浴的福康安正想与她亲热,她却起身要出门,“我去瞧瞧孩子们是否睡了。”
关键时刻,她怎能说走就走?“哎,他们还有嬷嬷照看,你就不能抽空多陪陪我?”
明珠却不理会,转眼已行至门口,“你且等会儿,我看过孩子回来再说。”
福康安心中一凉,委屈万分: 这事儿能等么?等她回来只怕都蔫了!
待孩子熟睡后,明珠这才安心回了房,到屋时瞧见福康安已然睡了,而且是占了床里边平日她睡的地儿,她只好放下纱帐睡在外边。
唤他两声,他也不理会,明珠探头一看,发现他眼皮还在转动,料准他是装睡,一时玩心大起,便想捉弄他一番。
遂俯身在他耳畔,学着他曾经欺负她的模样,咬住他耳垂,撩的福康安心中一痒,想起她最近的冷落,狠了狠心佯装没反应。
以往他吻她耳垂时,她都觉苏痒难耐,今儿个他竟一动不动,难道真如他所说,每个人的敏感所在不一样?
明珠不知所措,索性伸手探入他衣襟,一路向下,期望能令他把持不住继而打破他装睡的假象。
岂料他仍是无动于衷,明珠不免有些泄气,心想再下滑一寸,他若不动那便罢了,谁知手一滑,感觉到不对的她慌张欲抽离,岂料突然被人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