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了罢?”福康安暗叹实在是苍天有眼风水轮流转啊!
不意与他耍嘴皮子,明珠正经道:“你去书房罢,我不想传染给你。”
她一句话,引的福康安浮想联翩,心花怒放,“你心疼我?怕我得病?舍不得我受苦?”
他可真会打岔,“别闹,我在跟你说正事!”
福康安沾沾自喜,“你还是很关怀我的,对不对?明珠,能见你这般紧张我,我死而无憾。”
摸了摸她的头,福康安放下心来,“现今退烧了,就怕夜里病情反复,”说着为她掖好被角。
柔柔细语,款款情深,听得明珠心中一堵,她不要这温存,扭头看向帐里,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哽咽,“你不必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
福康安一笑置之,“我不在乎,我对你好是我自愿,不奢求你对我像我对你一样。”
“为什么……”明珠实在不明白,虽然成亲已近四载,但因为战事而聚少离多,实则福康安真正与她相处的时日并不是很久,又为何对她这般推心置腹?
假如换作是她,对一个人好一阵儿,那人若不理会,她断不肯再继续坚持。
“我也想知晓为什么,”福康安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却无答案,“大约是,因为……爱你。”正经的与她说这些,一向大胆的他竟有些难为情了。
明珠不禁沉思,爱,是什么?
竟能令没有血缘的两个人鬼使神差的走在一起?自我约束而忠诚,互相疼惜而相守。
可是爱这个字啊!终究是抓不到的虚无,一时的感受,不代表长久的拥有罢!来去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第二日晨起,明珠未再发烧,用罢朝食后,过了两刻钟,明珠正在喝药,门外郭络罗氏身边的丫鬟求见,云霄请她进来,但见她福身道:
“我家夫人听闻三夫人微恙,想来探视,奈何有了身孕,太夫人与二爷都不许她走动,是以差奴婢前来送上补品,聊表心意。”
“只是小病,无甚大碍,二嫂有心了,代我谢过二嫂。”
恰逢福康安上朝归来,带回一名御医,“我向皇上请求,皇上许了吕太医来为你诊治。”
他竟请了宫中御医?明珠只觉担当不起,“我一介妇人,何德何能,劳烦太医。”
福康安知她最怕麻烦旁人,宽慰道:“一切有我操持,你莫忧虑,安心将养身子。”
遂令吕太医为她请脉,吕太医只道:现下并无天花的症状,得观察四五日,若一直未再发热,那便平安无事。
晚上,她依时喝了药,福康安搂着她的肩膀抚慰道:“一定没事,你放心。”
担忧的明珠嘱咐他,“万一我再发热,你就莫再留这儿了。”
真啰嗦!福康安过来吻她,明珠慌忙挣开,惊吓不已,“你疯了!天花这样会传染!”
“我说了不是天花,你偏说是,那我只好这般陪你,你得天花我也得,你出疹我也出,有人陪你,你就不怕。”
“这岂是儿戏!你太胡闹了!”
见她恼怒,福康安反觉欣慰,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明珠终于开始在乎他了。
次日,明珠醒时,见福康安仍睡在身侧,以为他误了时辰,忙唤他起身入朝,福康安迷糊道:“不必上朝,我跟皇上告了假,等你好了再去。”说着伸手覆上她额头,当即安了心,”还好,不烫。“
又问她可有觉着哪里不适,明珠只道并无不适。
“那就好。”福康安翻身搂住她,闭眼道:“天还早,咱们再睡会子罢!”
闭上眼的明珠却是如何也睡不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他对她的耐心,究竟从何而来? 成亲至今已四载,她不曾给过他几次好脸色,而他却锲而不舍地对她关怀备至,难道他不会厌烦么?还是说,男人得不到时,都愿意坚持?但一般男人都信奉天涯何处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