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江心月惶急地看向她。然皇后倏地一笑,指着菊香道:“你这个掌事所犯的罪过,比那小丫鬟要厉害得多。你与神龙卫统领的事,本宫也是清楚的。你可知宫规?宫女在宫里一天便是皇上的女人,不得有苟且之意,只有被放出宫之后才能嫁娶。”
她朝那几个姑姑努一努嘴,道:“将两名宫女押下去。”
“不!菊香!”江心月伸手想要护住她。然而不能够,她和菊香两个都被扭得死死的。皇后转首朝她笑道:“江氏,你淫乱后宫,你的宫女也和你一样不知廉耻!启祥宫真可谓上行下效!”
江心月此时无论如何也无法护住任何的人了。
其实菊香与寒统领的事,本是没什么的,因菊香是有头脸的宫女,背后又有得势的主子,到时就是指婚的喜事。大周后宫里不许内监与宫女苟且,但侍卫是有身份的人,看上哪个宫女即使暗通情款也会得到理解,等宫女被放出来后就能嫁娶。只是,皇后以此来处置菊香,无非是趁着江心月落难,落井下石而已。
江心月浑身无力地看着很多的人进进出出,很多的东西被翻到在地。然而那么快,便有一个内监举着一只胭脂盒子,高声道:“禀皇后娘娘,东西找着了,正是那另一半的同心珮。”
江心月已经惊得不能自己,怎么会,连信物也能在她的宫里翻出来?皇后拿过一看,便道:“正是这东西,那日大皇子拿在手里的便是一半,这里还有一半,那这东西就是莲德妃送与大皇子的了。”
她转首,声色中透着几分幽幽然的冷气,道:“江氏,既然皇上有旨,你就呆在启祥宫吧。不过,如今的证据确凿,相必也不用审问了。你再不肯认罪也是枉然。”
有很多持刀的侍卫,团团围住了莜月殿。江心月颓然瘫在殿内。
再也无人对她客气,那些守卫们凶相毕露,他们均知里头的人不是莲德妃,只是个罪妇。
傍晚并未有人送饭过来,好在小厨房有些剩余的糕点。莜月殿里,贵喜和玉红几个都陪江心月坐着。
几人咬着自己手里的糕点,都不说话。
第二日,外头依旧是黎明,里头却是浑浑噩噩。江心月不知不觉中,竟然和几个宫人们坐了一夜。
贵喜颤声道:“主子,您歇歇吧。”
“我不是主子了。我不仅跌落云端,还连累了你们。”江心月闭目叹道。
“主子,您说什么呢。”玉红哭了起来。
“我的罪过,足以赐死了。”她又叹一声:“冰绡胆大妄言,菊香也被处置,皇后说本宫大胆,这启祥宫上上下下倒都很大胆。”
“主子,主子!”贵喜急急道:“那同心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儿涵才人她们来过,但主子您明明吩咐了……不应该啊,不应该被钻了空子。”
“是啊,”江心月竟也落下泪来,双目都是血红的颜色:“我竟然让她钻到空子。对了,冰绡她……”
玉红此时也突地惊起,道:“冰绡?”
“冰绡!”江心月猛地睁大了双目,道:“只有她!她的言行不对劲。”
是啊,冰绡本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但是她昨日在皇后面前的行为就很不对劲了。而且她说的那些话,那些妄言,怎么都被皇后知道地一清二楚?
“主子,那,出事的那天夜里,就是冰绡指了人影给您看的!”玉红捂住了嘴巴惊呼道。
冬日的启祥宫里,十足是一座冰窖。
外头的关雎宫也是一样的境况,与冷宫一般无二的样子。宫内人都会因她们的遭遇而欣喜异常,而皇后,她如今终于得到了一切。
失去皇宠又如何,她已经是宫廷中的胜者了。
元月二十七日的那天,江心月曾被“提审”过一次,那一次只有皇帝和皇后两个人在场。她胆战心惊地不敢去看郑昀睿的眼睛,她知道这个威仪而霸道的男子不会容忍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