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苏锦却听得心惊肉跳。
“早知道还是让你带帐篷进去!”
沈逾白看得好笑,苏姑娘又忘了不合规定之物一律不能带进去。
他安抚道:“前几个月苏姑娘将逾白的身子调理得好,倒也扛得住。”
苏锦却不这么想。
才第一场就这么难,后面还有两场等着呢。
而且这雨下了三天,谁知道还要下多久。
沈逾白能熬住第一场,不一定能熬得住后面两场。
乡试每场考三天,却需要提前一天入场,简单一算就是四天都要在号舍里度过。
现代倒是有很多黑科技,但不在乡试可带物品名单里的东西一律不得入内。
沈逾白又被秦家人盯着,只会更严苛。
“还得多吃些好的补身子,你不能只吃粥。”
沈逾白脸颊微红,到底将不能上茅房的事说了。
虽与苏锦无话不谈,可真要说起上茅房,便是一贯冷静自持的沈逾白也难以启齿。
“你安心吃好喝好,这种事交给我,你赶紧补觉,明天早上起床时东西就都准备好了。”
苏锦交代完,将卷轴一收,火急火燎地去敲李桥的门,让李桥开车送她去市里。
浑身冒着水汽的李桥正用毛巾擦头发,听见苏锦的要求,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亮,不敢相信问道“你确定要大晚上跟一个大男人单独离开?”
苏锦道:“别的男人我肯定不敢,如果是你就不怕。”
李桥发现自己竟然可耻的有点感动。
不过一开口,话就不好听:“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锦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胳膊:“想想你的学业,想想你的论文,想想你以后的就业。”
李桥:“……”
这些全攥在她手里呗。
白感动了。
此刻他深刻理解了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桥只能认命地拿了车钥匙,开车送苏锦去市区……
翌日一早,沈逾白起床时,床边又摆了不少东西。
此次苏姑娘的准备更丰盛,除了各类肉、油、调料等之外,还有一个用木盒子装着的细沙之类的东西。
那细沙上有张字条,就着灯光看完,沈逾白已是面颊通红。
竟还有“猫砂”这等东西。
未来的猫似乎比如今的猫要更懂礼节。
待几人上了牛车,沈逾白将两个布袋子递给罗大舅和沈知行。
罗大舅边捏着布袋,边好奇问道:“这是?”
“猫若想大解,会找沙坑,解决完会将沙子埋起来,如此以来就没有味道,也不用去茅房。”
黑暗中,无人瞧见沈逾白红得滴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