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载歌载舞一片欢欣热闹的景象,觥筹交错丝竹悦耳篝火高燃。
夏粽所在的营地不时间有人望过来,看向他手里的烤串串。这些人再看看自己手里乌漆嘛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烤肉,原本觉得味道尚且不错,此刻已经全然变成了嚼蜡。
不过并没有人上前来讨要,能跟着来秋狩的人也没几个是蠢人,这宫里的关系盘根错节,你看着他不过是个小奴才,指不定人家后边靠着哪座大山,为了口腹之欲得罪人是最愚蠢不过的。
夏粽这边很清净,喝一口酒吃一口肉,面上带着些微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露出的惆怅,对逐西说道:“我在皇陵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这辈子都出不来,就此孤独老死在皇陵里也不是不可,这宫里啊……一回来,就是满满的刀光血影。”
逐西吃光了的烤串上的肉,剩下这光秃秃油滋滋签子,往夏粽的签子上打了一下,夏粽看他。
逐西道:“就算是当和尚也要为庙里的香火担忧了,你以为人真的可以悠闲一辈子?”逐西说着,突然拉住了夏粽的手,他笑,眼神冷冽又嘲讽:“你看看这手,上面沾的血可洗不干净。就算菜做的再好吃,可这双手还是脏的。在皇陵待一辈子?夏粽,你厌倦这尔虞我诈,可这尔虞我诈的妖魔鬼怪还是不依不饶的跟着你了!”
夏粽听了却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了。他喝一口酒,奶团子一样脸上酒窝浅浅,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般。“这宫里向来只有你懂我。”
逐西摇摇头,“我可不懂你。我若是懂你,就能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了。”
夏粽眸光流转似水光冷艳,嘴角微挑而笑:“这宫里知道的越多晚上睡得越不安宁。我可不敢扰了你的清梦。”
逐西和夏粽目光对视,两人都不说话。过上一会儿,逐西才笑了,道:“喝酒喝酒!”
第二天行猎就比较自由了,因着扎营在山地上,所以早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夏粽从营帐里钻出来的时候,触目是一片生意,还有一些比较大的火堆冒着最后的余烟。
夏粽的鼻翼微微动了动,闻到了风中的些许花香。
夏粽的目光追寻过去。恰巧就看到了一席白衣狐裘的女子驾驭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奔过那几株垂丝海棠。惊掠过漫天飞舞的花瓣,她侧腰扭转翻身,这一瞬间美如妖孽,手上一把长弓弓如满月,咻的一声,射/出去一把弓箭,一只灰黑的兔子被这箭射/中翻到在地上,不断抽搐。
夏粽看到在那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二十多号,可是这些人无论男男女女,一个个的都转不过眼,看着这位女子仿佛在看天仙一般。
这女子跃马而下,宽大的白色狐裘披风飞扬而起,落下之时如水波潋滟,美不胜收。她走过去利落的将兔子提起来,对着看她看得入迷的皇帝,绝美的脸上宛然一笑。
她走过去,盈盈一礼:“臣妾给万岁爷见礼。”
皇帝用力握住她的一只手,拉她起来:“爱妃不必多礼。”
玉婕妤巧然微笑。
余光扫过一众后妃杀气逼人的脸孔,她心里些许得意。惠妃的脸已经是铁青一片了。
皇帝问玉婕妤:“爱妃好骑术,朕从不知道你还会骑马。”
玉婕妤羞涩着,“万岁爷~~臣妾不止骑马骑得好了……”
皇帝听着玉婕妤那意有所指的话,顿时下边都充血了。
周围的妃子纷纷绞着帕子恨不能扒皮了玉婕妤。
皇帝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此时此刻已经色迷心窍,他拿过这只兔子,道:“朕今儿早上陪你烤兔子。”
玉婕妤满心满眼的欢喜。“臣妾谢万岁爷。”
然而此时此刻话音刚落,营帐边的侍卫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的神思瞬间被拉了过去,只看到数十个黑衣人兔起鹘落,手里拿着大刀,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侍卫们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