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我调去张承安的院子里?”庄青如感觉自己天都塌了!怎么好好就换了主子了?
“此事我也不知。”陆管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深沉,“你是不是有事惹恼了阿郎?也不对啊,阿郎素来大方随和,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迁怒你呢?”
“我找他去!”庄青如心里憋着气,包袱一丢,想也不想地转身冲了出去,
“哎,你这丫头!”陆管事跟在后头,眼睁睁地看着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闯进了陆槐的卧房。
彼时的陆槐正在案桌旁抄写着什么,桌上全是写好的书文,见庄青如怒气冲冲地跑进来质问他为何不让她把脉时,他神色平静道:“你说的那件事,我已回绝了游老夫人。”
“为何?”庄青如不干了!
她在家中等了足足三天,听说游璟亲自去了趟陆府,又特意去自家铺子里打包了一包药材才巴巴地到陆府,却不想听到陆槐拒绝了!
他拒绝了?!
他竟然敢拒绝?这厮知不知道他拒绝的人是谁?
“我不信你。”陆槐淡淡开口,“一个连真实身份都要隐瞒的人,她开的药,我敢喝吗?”
庄青如咬牙切齿道:“连游老夫人都信任我的调养之术,你为何不信?再说了,我的身份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陆槐觑了她一眼,“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彭城县首富之女庄青如,还是知道你的外祖乃是告老还乡的薛太医?”
陆管事原本兴致勃勃地听着他们拌嘴,闻言满脸震惊,“薛太医?阿郎,青丫头,你们说的,是那个原太医院之首的薛太医?”
可惜陆槐和庄青如都理会他,后者冷静了下来,双手抱臂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外祖是谁,那更应该让我试试了,要知道我的调养之术都是从我外祖那里学来的,保证有用。”
“若是平时我定会答应,可你有求于我,将其视作交易,既是交易我便能选择答不答应。”陆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不能因为你对不起先生。”
“只是请你帮我引荐一下张公,怎么就对不起他了?”庄青如气呼呼道:“用这个条件换你一生平安,有何不值?你若是不信我的本事,大可以先试一试!”
陆槐终于抬眼看了看她,“你我心知肚明,此事不那么简单。”
被戳穿了小心思,庄青如不说话了,她的目的确实不那么简单,可是这厮明明在马车还说懒得管她,转头就开始防备她了,“那你把我调回来,我不要去伺候张承安。”
“可以,洗衣房也有空缺,陆伯,你安排一下。”陆槐重新执起笔,开始写信。
庄青如明白了,这厮就是不想让自己接触他的药。
重新拎着自己带来的大包袱,庄青如宛如一只斗败了又不甘心的大公鸡,气急败坏地往外面走,这陆府是不能待了,她要想想别的法子。
“等一等!庄小娘子。”陆管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要给我安排活儿?不必了,我要离开陆府。”庄青如道:“违契要还多少银钱?我十倍还给你们。”
当初签契约的时间是三个月,现在一个月还没到,是她违约了。
没关系,不就是钱吗?她有的是。
“唉,庄小娘子客气了。”陆管事笑眯眯道:“咱们在一起共事了那么久,怎么如此见外呢?”
庄青如被他的笑弄的浑身不自在,“陆管事,你方才也听见了,我骗了你们。”
还共事那么久呢,也就二十多天的功夫,她还晒了好几天网。
“什么骗不骗的?”陆管事殷情地接过她的包袱,笑着哄道:“庄小娘子只是因为瞧见我家阿郎身子不好,想替他调理调理,又不争愿扬名争荣,如此高风亮节,怎能叫欺骗呢?”
庄青如瞪大眼睛,好家伙,连借口和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她颤抖着嘴巴道:“陆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