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也有参与狄火他们一族与天狗、猴子们的战斗。我本有意化解纷争,可惜猴子与天狗们并不愿意如此,还主动向我出击,我只能站到貉妖的一边,给它们帮了一些小忙,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麻烦?”显义接住了林泉的话茬,重复了一遍他话里的要点。
“是的,是一把妖刀。”林泉将腰后的太刀解了下来,用双手捧起:
“此刀名为怨切,乃是天狗们所持的妖刀,它们正是用此刀杀害了貉妖一族的大长老,大长老的灵魂已经安息,可惜妖刀入户,终究带来了不祥,貉妖一族不愿意让此等凶器留在家园中,因此托我想办法。”
“显义大师,您是知道的,我从华夏而来,学自法教,拜得是关
圣道祖,敬法尊人,对于这不祥之妖刀,却也无人解决之道,本来我准备走一趟高野山,但是忽而听到狄火要来比睿山中,我思考着延历寺乃天台总山,高僧辈出,前番又在隅田川伏魔布道,必然能有话教我。”
“您真是太客气了。”显义听着林泉一连串的话,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并且伸出了双手,望着男人手中的太刀,脸上作出‘我是否能试试’的表情。
“请看。”
林泉巴不得显义能接下妖刀,连忙把怨切递了过去,只见紫衣僧见过封装的太刀后,观察了一下毫无特色的刀装,直接拔刀出鞘,寒光闪闪,并无特殊之处的刀刃露在空气中,端详良久后,紫衣僧微微点头:
“果然带着不祥之气,林泉先生,感谢您的信任,如果您愿意的话,这把妖刀可以放在本寺内供奉,以便于祈祷镇压。”
“如此最好不过。”林泉见显义接下太刀,立时选择脱手,他看不上这种邪异的妖刀。
“请随我来。”显义将怨切还入鞘内,引领着林泉入寺,将妖刀交给一位沙弥送走,而后又领着林泉去喝茶游寺,好一番招待。
林泉虽然份属道教,但是并非正统,便是正统的上清、正一道门对于释门佛教也并无太多敌意,反而是屡有高道推崇佛道合一之说,因此他也心安理得的游历寺内,参拜戒坛院、文殊楼和法轮堂内的诸佛菩萨和明王像。
这比睿山延历寺樱花古寺,正值初春风光之时,而且林泉作为修行人,也看见
有僧人坐在瀑布下接受水流冲击而朗声颂经,甚至还有皈依的樱妖花鬼,甚至某些经塔和寺院之外还立有长鼻天狗的塑像。
林泉看到经塔外面的天狗塑像,却是能够看得明白,那看似是石像的雕塑里面有天狗的灵魂依附,于是对着同行的显义道:
“早闻天台宗圆融诸宗,如今一看,果然不凡,出入门户,俱有法度可依,便连天狗也能降伏来看家护院。”
听着林泉的话,显义瞧了眼寺塔上的执役天狗,脸上自然露出骄傲的笑容:
“此乃法性座的天狗之流,自慢鼻高,自平安、镰仓时代起便不尊佛法,甚至屡次冒犯本山,本山历届高僧以强大法力将其驱逐,后来又见其高大生猛,不忍落难,便大发慈悲,令其在此守候山门。”
佛门亦像是道教养练兵马一般,有收服妖魔鬼怪一类化为护法的习惯,甚至于佛前的金刚明王护法,俱都是异教的神灵降伏而来。
林泉也不例外这些消息,毕竟他之前就听过天狗们因领地和佛门僧从发生冲突的事情,不过此刻听到显义的话,却是忍不住吸了口气:
“咝,说起来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情,显义大师,您知道么!此次杀害貉妖一族化狸少主,并盗走貉妖一族宝物茂林锅的天狗,据说就逃进了比睿山。”
“这……”显义也突兀想起这一茬,也感觉有些惊讶,但还不等作出反应,便听见一阵梵呗从山中的某个寺堂内响了起来,紧接着是肉眼看不见的彩色佛光向外荡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