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说,没有官扎难成路。
那镇知道那么多了吗?
“那爷,您知道什么?”滕叫天问。
“聚扎人,扎入阴之路。”那镇说。
看来那镇是知道得太多了。
“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不过就是民扎,是普扎,都不入官扎之眼的。”滕叫天的再次拒绝,让那镇一下就火了。
“不识抬举。”那镇抓住桌子上的东西,就走了。
滕叫天摇了摇头,把门锁好,睡觉。
早晨起来,滕叫天没有开铺子,舒雨不会再来了。
滕叫天出去吃过早饭,就去高尔山,去看无可师父。
滕叫天带了不少东西。
到寺里,无可师父说:“可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俗人烦心事儿多。”滕叫天说。
喝茶,聊天,滕叫天说了哈梵画儿,昨天夜里,窗户只剩下那一个男孩子,在冲着滕叫天笑,那笑让你永远的害怕,不安,紧张,恐惧。
“那是心中之相,善恶各十种,你所见也是如此,窗户里的孩子,你最初所见五到七个,不确定,现在剩下一个,恶剩一,你善则不见……”可无师父讲着。
“那我心中还有一恶?”滕叫天问。
“是,无恶则不见,窗户只有月。”无可师父说。
滕叫天愣住了,那无可师父是见过哈梵画儿?
一
问,果不其然。
无可师父说,哈梵是东北最早的一个部落,二十多人,算是最小的部落,但是一直没有人敢招惹,哈梵之图,视之而谵,瞧之而妄……
“无可师父,那我这一恶是什么呢?”滕叫天问。
“心中之恶。”无可师父笑了一下。
“日夜不断的,我现在已经是承受不住了。”滕叫天说。
“放松下来,人人有恶,人人有善。”无可师父说。
无可师父所说的话,也是让滕叫天放松下来,他确定是,感觉到太多的不安了。
他所承受的,已经是太重了。
教授妻子的离开,女儿也是不见,让他感觉凄凉,捞阴就是如此之运吗?
这事滕叫天也是弄不明白。
从山上下来,快中午了,滕叫天想找个地方吃饭,苏婉就打来电话,让他去小塘。
对于苏婉,滕叫天现在感觉到不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酒菜都准备好了,那道苏婉喜欢吃的菜,摆在中间。
“哥哥,别怪我。”苏婉说。
“挺好。”
喝酒,苏婉说:“十三号,通道就开了,现在只有十三个扎人可以进去。”
滕叫天看着苏婉。
“进去又怎么样呢?”滕叫天问。
“哥哥,这件事我是没有告诉你,我确实是金主,苏扎半天下
,我也是在传承着,我会扎,我也是在让扎纸传承下去,至少得有人守着扎纸,不至于失传了。”苏婉说。
“第一次看你这么一板一眼的。”滕叫天说。
苏婉这么说,滕叫天也就能理解了,确实是,大家都在挣扎着,这种痛苦是不能说的。
捞阴本现就是一种被人歧视的活儿,除了圈里的,甚至很少有朋友,知道你扎阴活儿的,谁也不想沾上这晦气,自己的妻子,女儿……
“哥哥,不怪我就好,我想,我们应该结婚了。”苏婉说这事。
滕叫天以为,苏婉不过就是利用自己,现在看来并不是。
“再说。”滕叫天只能这么回答。
吃过饭,滕叫天回纸铺,冷静。
他休息,下午四点多才起来,这回没有梦到那窗户里的孩子。
苏婉告诉他,进阴界的路。
那条路竟然就在南城最高的山,峰顶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山洞,天然形成的。
滕叫天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