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着那艳,他愣住了,宁小雨拉了他一下。
“噢,滕叫天。”滕叫天说。
“知道滕先生,只是第一次见面,请坐,看茶。”有人进来泡茶。
这那艳是过得精致。
“小艳,带滕先生过来,开开眼。”宁小雨说。
“姐姐又搬弄事情。”那艳说。
滕叫天看到那艳愣住的原因就是,叫天纸铺有一幅画儿,那画中的人,竟然和那艳完全就是一样,那画儿叫《格格》,清代晚期的画儿,这让滕叫天心里发慌。
那画儿原本是纸铺客厅的,后来滕叫天摘下来了,他不知道画中的人是谁,挂着总觉得是个事儿,就换下来,挂上了祖宗的老像。
聊了一会儿,那艳带着他们去后院扎房,看了那艳的两个扎活儿,滕叫天看了,怪怪的,扎的是花儿,颜色各异的花儿,插在花瓶里,还有一个是儿童的摇车,那扎功和那艳一样,是精致的,只是看到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息,让滕叫天感觉到恐惧上头。
出来,又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滕叫天沉默。
宁小雨也没有多说,出了西郊观巷,就各走各的了。
宁小雨除了还给他东西,还带着去了那艳那儿,滕叫天就琢磨开了,她是什么意思?
滕叫天回去休息。
晚上起来,煮点面,吃了,进扎房坐着,他坐了一个多小时,把那幅《格格》画儿拿出来,挂到墙上看,几乎和那艳是一样的,他有
些惊异,这也是太奇怪了。
这画上不会是那艳的,因为那个时候那艳还没有出生,算了一下,这画儿是清末的,没有款识。
滕叫天晚上十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去对面吃过饭,就把铺子打开了,搭纸人来了。
“滕老板,这么早?”搭纸人说。
“嗯。”
滕叫天喝茶,现在的活儿确实是少了,一个月能扎两三纸,两三纸,如果只是纸马牛,加上两个纸人,也不过千八百的,这样根本就很难过活。
滕叫天知道,纸铺恐怕是走到了末路了,只有另想办法,能存活下来的纸铺,都是各有各的道,墨守纸规,肯定是活不了命的。
滕叫天在琢磨着,再进阴界去看看,是不是能捞到一条活路,那就是越走越深,他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快中午的时候,有奇怪的声音,滕叫天也是有点疯了,这一天没完了。
他看到了对面的贾业,拿着孩子玩的鼓,在转着。
滕叫天真的想一棍子打死这货。
滕叫天没理他,这贾业就过来了。
“滕先生,我又来了。”贾业说。
“贾先生既然来了,就进来喝茶。”滕叫天是忍着。
贾业进来了,滕叫天给倒上茶,贾业喝了一口,竟然吐出去了。
“滕先生这茶真是难喝,没有想到,南城第一纸也喝这破茶。”贾业看来是找毛病的。
滕叫天笑了一下说:“现在活也是很少,免强的不糊口。”
“
哟,没有想到,南城第一纸也混到这个程度了?听说你离婚了,妻子不来,女儿不见的,连徒弟南北都自己开纸了。”这贾业嘴是真的太损了,就往滕叫天痛处捅。
“是呀,我们都是捞阴的,最后结果都不是很好。”滕叫天这是提醒,贾业,捞阴,都不是很好过的。
“滕先生,也不尽然哟,我过得就挺好的,有儿有女,妻子贤惠。”贾业说。
“嗯,那是你修来的,我滕叫天可没有那么好的命。”滕叫天说。
“是呀,叫天纸铺是第一纸,可是多可怜,混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了。”这贾业步步紧逼。
“贾先生,我是一让再让了,你到底是何意?”滕叫天问。
“我就是来羞辱你的。”贾业站起来,转身就走。
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