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进来修路。
其实当地人早就有通公路的打算。不过费用还差些。
我们就当赔人家房子钱了。
菜头发了财,自然不在乎。说算在老饼头身上,回燕京再找他要。
事情说好后,我们立了字据。
这下菜头在苗寨的地位高了。从没有人权的上门“女婿”,一下子变成拳打秦毛人,资助修公路的大好人,大英雄。
前后约莫耽搁了十五天。
我和菜头的伤养得差不多。寨子的苗药对跌打损伤很有效,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既然答应资助修路,菜头很上心,我也比较支持,把老饼头那份算进去。
胜月之留在苗寨,帮忙联系施工队。我和菜头先去燕京,把手里的货脱了,换点现钱。
出苗寨,走几十里山路,然后坐船逐江而下,我和菜头遇见了逃难至此的老饼头。
他在山里面躲了七八天,终于出了十万里大山,在水路码头等我们。
三牛寨,是熟苗区最靠近原始森林的寨子,路非常偏僻。
从里面出来,我们体验了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有路也没用。
菜头发誓,要送条大公路进去,造福乡民。当然,让我和老饼头都出点,尤其是老饼头这次烧了人家房子。
这把老饼头心疼得,浑身直抽抽,推说回了燕京再筹划,你现在说得再热闹也没用。
我摆弄那只青铜量斗,给老饼头看。
他的说法和菜头差不多。量斗是测算河水的含沙量,属于治水工具。
铜质偏灰,是铅青铜无疑。我说是不是殷商或者夏晚期的,老饼头甩脑袋,说我想多了。
“小兄弟,你要明白,不同的地区,经济和科技发展是有落差的。你比如说三牛寨这种偏远山区,还没水泥路,大城市里已经全是柏油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