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和三皇子百里澈一起从屋内走了出来,沉声问道:“各处各宫都搜查过了?”
侍卫抱拳回道:“皇宫所有角落都已搜查过,均未发现可疑之人。”
贤贵妃不知道那个杀手是已经从宫里逃出去了,还是自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没被找到,都是值得庆幸的。
眼下,她必须岔开话题,不能再让侍卫们搜查下去了。
“现在可是白日,又不是夜里,一个大活人还能藏得找不见吗?还是说,四皇妃刚才不慎看走眼了,压根就没有刺客?”
贤贵妃的话将矛头直指江如许,众人纷纷看向江如许望去。
江如许冷静回道:“若是没有刺客,我怎会好端端地掉进湖里呢?”
贤贵妃抓住江如许的话柄,反问道:“是啊,四皇妃怎么会好端端地掉进湖里呢?我方才也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呢。”
“芙蓉宴明明是设在园子里的,园子距离湖边还是有些距离的,四皇妃明明该出现在园子里,怎么会出现在湖边,还偏偏又不凑巧地掉了进去。”
江如许早知道贤贵妃没那么容易对付,却不曾想竟然这么阴毒,眼下竟然还妄想反咬一口。
好在她也看过不少部宫斗剧,演戏嘛,谁不会似的。
她委屈巴巴地看了百里渊一眼,一副旋即欲泣的表情:
“三皇妃说许久未见我了,非要同我叙旧,可谁知叙旧是假,嘲笑却是真。我一时生气,只想甩开她,便不自觉走到了湖边。”
“本来我是想赶紧折返回去的,但碰巧看到有一群宫女在湖边喂鱼,我看那鱼儿蹿出水面去抢食的景观着实稀奇,便没忍住上前看了看。”
“哪知我刚过去,喂鱼的宫女们就散了,我本想等鱼儿也散了就回去,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进了湖中。”
江如许本就生得极美,如今这副委屈的样子,更是让贤贵妃看了都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更别说在场的男人们了。
贤贵妃最是知道这种手段的杀伤力,于是赶在众人开口前急忙说道:
“哎呀,会不会推四皇妃落水的不是刺客,而是宫里的宫女或者太监?”
“毕竟大白天的,派出这么多人去搜查都一无所获,想来这人或许就是宫中之人。”
“也说不定是谁无意间撞到了四皇妃,看到四皇妃落水后,又害怕会担责任,所以便藏起来了。”
毕竟除了江如许谁也没有看到刺客,皇帝也只好作罢,对侍卫吩咐道:
“加强巡查,毕竟今日来宫中赴宴的,都是京中的贵女,切不可再出任何意外了。”
侍卫们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贤贵妃见杀手没被抓到,而且也不会再继续搜查了,便也以要操办芙蓉宴为由离开了。
贤贵妃派来给江如许送衣服梳头的侍女此刻恰好也赶来了。
百里渊觉得江如许已经醒了,继续留在紫宸宫不太妥当,便向皇帝告辞,带着江如许往他之前在宫里的住所走去。
皇子们出宫开府前,大都住在一起,他和三皇子百里澈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只不过他住在正屋,百里澈住在偏屋。
他二人出宫开府后,这里就空了下来,院中自然也没了下人。
他想着江如许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眼下虽然看着恢复过来了,但身体里的寒气或许还没完全消除,便想趁着她梳妆换衣的空档,去厨房帮她烧了一锅驱寒的姜茶。
另一边,百里澈也不想回宴席面对江如澜,于是也迈步朝曾经的住所走去。
他刚跨进院子,正巧碰到梳妆打扮好的江如许。
他四下望了一眼,没看到百里渊的身影,于是立刻起了上前试探江如许的心思。
上一世他对这个女人可并不仁慈,甚至可以用狠辣来形容。
这个女人若是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