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看了眼江如许的装扮,明知道她是落了水新换了一身衣衫,却故意装作惊讶的模样:
“四皇妃,今日芙蓉宴你怎么这番打扮就来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江如许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她毕竟没有证据,只好先将敌意收敛起来,摆出了一副委屈后怕的样子。
百里渊几步跨至江如许身边,抢先开口回道:
“贤娘娘,你误会了。来宫里参加宴席,她怎会打扮成这副模样,只因方才被刺客推进了湖中,衣衫都湿了,只能临时换上宫女找来的这套衣裙。”
贤贵妃做出了更惊讶的样子,继而一步上前抓住了江如许的手,“你受苦了,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江如许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往百里渊怀里靠了靠:
“多谢贤贵妃挂念,我只是落水后有些受寒,方才已经泡过热水澡,现在已无大碍了。”
贤贵妃收回自己的手,“人没事就好,那你可曾看清刺客的模样?”
感情是来试探她的呀。
江如许故意沉思了良久,最后才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是背对着他被推下湖的,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
贤贵妃蹙眉,装作生气的模样愤恨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里为非作歹!”
紧接着,她抬眸看向江如许:“不过好在你被人救上来了,救你之人是谁,可曾赏赐过了?”
江如许不咸不淡地答道:“没人救我,我是自己从湖中爬上来的。”
贤贵妃再次惊恐,这次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好奇:“想不到四皇妃这种在京城长大的孩子,竟然还会浮水。”
江如许不想多解释,推说道:“在庄子上学的。”
贤贵妃又上下打量了江如许一番,开口嗔怪道:“唉,你说你,既然是自己上了岸,怎么不到我宫里,反而是穿着湿衣服绕了这么远的路,跑到了皇上这里。”
这话让旁人听了去,感觉贤贵妃是在暗指江如许故意穿着湿衣服舍近求远跑到皇帝这里,多半是动机不纯。
江如许不傻,当然也听出了贤贵妃的意思,立即开口解释道:
“臣女上了岸,原本是想到娘娘宫里的,只是爬上去以后,发现和我落水之处不是同一个地方了。”
“臣女一时迷了路,想找个人问问,却连一个人影都未曾看到,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
“后来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看到臣女就追了过来,臣女害怕更是慌不择路了,最后还是遇到了巡查的侍卫,他们说带我来找四皇子,我便也没有多想。”
贤贵妃神色忽然紧张起来,追问道:“那你可曾看到追你那人什么模样?”
江如许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太远了,看不清容貌。”
“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他衣衫的颜色,是蓝色的。就因为宫中的侍卫们都不穿这个颜色衣衫,所以我才觉得他就是那个推我下水的刺客,这才没有方向地乱跑起来。”
贤贵妃心里懊恼极了,早知道就不让杀手折返回去了,若是派个宫女把江如许骗进凝香殿,此刻她早已经没命站在她面前说话了。
眼下不但错失了除掉她的机会,还让她看到了杀手的衣着,当真是失策了。
不过错误已经铸成,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眼下还是先把自己掩饰好再说吧。
她继续宽慰道:“皇上已经派人去追了,在这皇宫里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继而她又假意关心道:“眼下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你穿这身可不行,不如跟我回凝香殿,我让人给你找身合适的衣裙,顺便再让她们帮你把头发梳好。”
这是要把她骗去凝香殿下手吗?
江如许下意识钻进百里渊怀里,紧张地捏紧了他的衣角。
不等她开口拒绝,百里渊已经贴心地留意到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