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南在医院,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路声声。
路声声挂断电话,浑身发颤,站在楼梯上,跌了下。
看见的佣人吓坏了,连忙奔到跟前:“太太,太太,您没事儿吧?”
路声声扶着带血的额头,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佣人。
“我没事。”她说,“我就是头疼,过去坐坐。”
“去医院吧,太太。”
路声声生气了:“不用,你自己去忙吧。”
佣人看到太太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敢耽搁,第一时间给傅曾谙打了电话过去,汇报了情况。
“墨郁,走!”傅曾谙抱着外套,匆忙的从办公室里跑出去了。
路上。
“快点儿,开快一点儿!”
“是。”
傅曾谙不停的催促着。
谁知车子陷在厚积的雪地里了。
“怎么回事,怎么车不动了?”
墨郁推开车门,检查车轮胎,无奈道:“老板,车轮胎爆了。”
“什么?”傅曾谙在夜色下点了一根烟,“要修,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傅曾谙听完,烟头扔到雪地里,碾灭了后,跑回去了。
墨郁起身,看到傅曾谙的背影,担心老板出事,叫了人来修,也追上老板。
傅曾谙在雪地里追逐过两次。
一次,是追逐抛弃自己的父母。
另一次,就是现在。
傅曾谙冒着大雪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客厅,看到坐在那里,额头滴着血渍,又不肯去医院的路声声,他发火了。
“为什么不去医院,路声声,为什么?”
路声声两手落在膝盖上,回头:“徐小姐死了。”
傅曾谙决绝:“我不想探讨这个话题。”
路声声听得费解,站起身,怔怔的说:“傅曾谙,纵然你不喜欢徐小姐,也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候,当着记者媒体的面说出那些话。”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傅曾谙辩驳,“路声声,如果不是你和贺云端联手对付我,我怎么会想着反击,又怎么会说出那些伤害徐颜西的话?”
是了,路声声撒谎说,是她故意的。
只是为了离婚。
如今,事儿闹大了,显然,她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对,我们三个一起害了徐颜西。”路声声长呼了一口气,手指扶着额头,“我先上楼了。”
“先去医院包扎。”
“别碰我!”路声声斥责。
傅曾谙拽住路声声的手腕,咆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么,路声声,我冒着大雪,跑回来,就是拉你去医院,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去!”
“傅曾谙,我受不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路声声挣掉傅曾谙的手,“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别忘记了。”
“路声声!”傅曾谙咬着牙,狠狠的拽着路声声往院外走。
路声声速度太慢,在台阶上跌了下。
她难受的哭诉,“傅曾谙,你放开我,放开我……”
傅曾谙整个人都疯了似的,拉着手,死活不松。
因为重力拉扯,额头的血迹从伤口涌出,一滴又一滴的顺着眼睛的方向落下。
“重新派车。”
傅曾谙给跟来的墨郁拨通电话后,墨郁迅速联系。
可车子没等来,站在傅曾谙身旁的路声声,却因为头晕,摔向了雪地。
雪和血融合在一起,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墨郁,车来了没,快点儿。”傅曾谙搂着路声声,额头上汗渍斑斓,“el,你别吓我,千万别吓我啊。”
医院里。
路声声醒来的时候,发现额头已经被包扎好了。
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傅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