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曾谙,路声声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难以预料的慌张。
她总觉得亏欠了对方。
于是傅曾谙带她出去玩的那一天,她都不敢突然扫兴的提去医院看孩子的事。
直到坐在轮船上,吹着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才听到傅曾谙的叫声。
“el,el,快醒醒。”
路声声迷糊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船舱,后脑勺枕着傅曾谙的膝盖。
傅曾谙搂着她后脑勺,跟她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
还没去看明宝和安宝呢。
她想这么说。
傅曾谙看出了她瞳仁里的失落,手指捋着她额间的发丝:“要是犯困,就躺着休息,等你醒了,就可以看到孩子了。”
“真的吗?”
路声声为了形象,忍了好久,没曾想傅曾谙还记着,心里莫名感动。
“当然了,我答应你的事儿,都不会忘记。”傅曾谙抬手,挠了挠她的发丝。
路声声只觉得,傅曾谙这个人细腻又体贴。
感激是真的,内疚也是真的。
“el,我安排你出国,费了一番功夫,所以我没有将安宝安置在医院。”
傅曾谙表情严肃道,“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路声声表示理解:“我明白,但是安宝都那样了,难道……”
傅曾谙看她蹙紧的眉头,连忙说:“我把人安排在独栋别墅里,里面有专门的医生照料,跟医院没什么区别。”
“哦。”路声声面色彷徨,“那我明天搬去照顾她。”
“el,你……跟我住在一起,很为难吗?”傅曾谙缩回手,又一脸失落了,“是不是我某些地方让你不舒坦了,所以你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魔力,无形中让路声声为自己说过的话自责。
而且这种自责,越发强烈了。
路声声摇头,连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曾谙,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安宝现在这样,需要有人照顾。就算有医生,我也想跟他住在一起。而且……还有明宝,明宝要是见不到我,会难过的。”
“明宝?”傅曾谙想了想,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路声声,“你不是说,明宝马上就要上学了嘛,所以我给明宝报了名。”
“报名?”路声声顿住,“可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
“明宝那么聪明,插班去哪个学校都有人要的。”
“可……”
“别可是了,el,我还找人给你拍了照。”傅曾谙一摊手,身旁的墨郁就递上了文件,“哪,你瞧瞧,今天他做了什么。”
文件里全部都是照片。
学校里明宝确实玩得很开心。
傅曾谙又递给了路声声一叠资料,“这是教孩子各科的老师,都是名牌大学的。”
路声声握着照片,又拿着资料,按道理来说,该当感恩。
可她仍旧放不下安宝。
也因为这点,她不敢再说出离开这里的话。
她低头:“谢谢你,曾谙,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与其让贺家的人抢走自己的孩子,还不如让傅先生安排自己的明宝上学。
反正她都在国外,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
“不开心了?”傅曾谙握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没不开心。”路声声抬头,找话题,“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当然是看安宝了。”傅曾谙敲了下对方的额头,拉着路声声的手就下楼,“走,我带你去。”
帝都。
贺云端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视频,满眼带笑。
他觉得自己结婚,排场很大,路声声一定会在异国他乡看到。
佣人从二楼跑下来,焦灼的喊:“贺先生,太太她不吃饭。”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