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芮长音乖乖的穿着婚纱,跟在贺云端的身侧。
不敢反抗,不敢多话,端庄又得体。
连芮漆成都惊讶自己的女婿是怎么劝说女儿的,竟然让女儿这么乖巧,甚至还乖巧懂事的敬酒,跟亲戚们打招呼。
“云端啊,以后长音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嗯,岳父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
贺云端胳膊肘一扬,芮长音立马挽上去了。
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芮漆成一瞧,很是如意的笑了笑。
这女婿,挺好。
洞房花烛之夜,贺云端从洗手间里,洗完澡出来,芮长音就惊吓地站了起来。
手指狠狠的揪着自己的真丝睡衣。
贺云端走到柜子旁拿样东西,哧啦一声,后肩就挨了一剪刀。
血水顺着他的肩膀,滴落而下。
“贺云端,这是你自找的!”芮长音咆哮着,看着献血,往后退,“我早说过,跟我结婚,对你没什么好处。”
芮长音知道贺云端故意炒作婚礼,就是想让那个远在异国的路声声看见,让她吃醋,让她难受。
所以芮长音才以这样的方式,来阻止贺云端。
她想着,贺云端这样果决干脆的人,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这种可能给他带来生命威胁的太太待在身边。
贺云端一眼看破她的计划:“这一刀,扎得可真及时。”他慢条斯理的走到芮长音的跟前,将她逼到了床畔,脸色阴冷的说,“我贺云端的太太,新婚之夜,谋害亲夫,你觉得这个罪名,有趣吗?”
“你……你要做什么?”芮长音看着贺云端的脸,不敢相信。
“呵,我要真这么做了,那你的父亲该多么伤心啊?”贺云端站起身,冷冰冰的瞪着她,像在瞪一个玩具,“我的好太太,你不要忘记我昨晚跟你说的话,没有了芮家,你就没了任何庇护,跟普通女人无异!”
他强忍着疼,大步走出卧室。
芮长音想到现在的处境,瑟瑟发抖。
贺云端出了卧室的时候,就因为贫血,摔倒在地。
走廊里,佣人们看到贺云端后肩鲜血如注,吓坏了,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贺云端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幸好抢救及时,不然失血过多,就没命了。
芮漆成已经准备明早的航班,所以特地来贺家,同女儿女婿说一声。
谁料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跑进卧室,看到痛哭的女儿,瞬间明白了一切。
所以跟上急救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主治医师出来,芮漆成就奔到对方面前,询问贺云端的情况:“医生,我女婿没事吧?”
“这要是再来晚一步,他就得送命!”
望着芮漆成的表情,陆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新婚之夜,能被芮长音扎一刀,自己的兄弟真是倒霉到家了。
后来送去病房,贺云端醒转后,陆庭气冲冲的奔到房间,问贺云端,“云端,你说,这是不是芮长音干的,是不是她伤了你?”
贺云端望着身后恐惧又惶恐的岳父,哑着嗓音解释:“陆庭,别大惊小怪,新婚之夜,夫妻俩玩游戏,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芮漆成听后,颇为感动的望着女婿。
想着女婿心地善良,长音能嫁给他,真是三生有幸。
“岳父——”贺云端喊了一声。
芮漆成快速的走到跟前:“云端啊,你还好吗?”
“没事。”贺云端握着芮漆成的手,有礼的道歉,“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记得,您本来该回家的。”
“不,岳父看到你安然无恙就放心了。”芮漆成坐在身旁,泪眼朦胧的守到了下午。
后来贺云端再三让他回去,他才重新买了机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