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法术传音、制造幻象都不难,但是想要看到对方屋子里的情景,再把情景录下来就难如登天了。在某种意义上,这种手段已经近乎于仙术,就算是一品术士也别想轻易使用。对方如果有那个本事,直接过来杀我就是了,何必要装神弄鬼。
我可以判断出来的是,我那位同行之所以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处处料敌先机,肯定是在安装摄像头的时候,在设备上开了后门,监控室里能看到的一切,她也一样可以看见。
至于,藏在暗处的灵符就更容易解释了。她趁着工人安装摄像头时布置灵符,谁又能察觉出来?
看来,对方遇鬼的时间比谭小一还要早上不少,不然对方没办法从容布置。而且,她能猜到谭家会雇佣术士,所以,她仅仅用一个经盒就几次让我陷入危局,这也说明了她对谭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徐来胡说话时,虽然一直面无表情,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心如刀割。他对樱子肯定怀有好感,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把项坠经盒带在身上。
这个樱子,几乎算到了所有能算计的地方,光凭这份心思,就足以引起我的重视。
我安抚了徐来胡之后,把他装进封鬼囊,连夜离开别墅,躲进了谭家老宅。
直到我安顿好一切,才发现怀几一直都在流着虚汗:“是不是动用鬼皮消耗太大了?”
怀几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当初,曹家父子利用鬼皮
术纵横无忌,是因为他们不断地在坑杀术士,给鬼皮补充阴气。但是怀几却做不到这点,她能催动鬼影,是在消耗自己的阴气。看样子,她的鬼影术并不适合长时间战斗。
我伸手摸了摸怀几的头:“以后,我不开口,你就别用鬼皮术,知道吗?”
“不!”怀几摇头道:“我不能总是看着你动手,自己躲在一边吧?再说,人家也是想帮你。”
“帮人得有分寸!”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地生起一股怒气。就好像是家长遇上了不听话的孩子,明明知道他是孩子,却忍不住要生气。
怀几倔强道:“你帮别人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留分寸?纵马冲击防暴警察,也是分寸啊?”
“那能一样吗?”我顿时瞪起了眼睛:“我那是在做生意。信用第一,是术士的铁律!”
看来,以后真不能什么事儿都跟小孩儿说,要不然怀几真就有样学样了!现在她一张嘴骂人就是“畜生”,这不是跟我学的,就是来自花似锦。
怀几眨着眼睛道:“我也是术士!”
“你还来劲儿了……”我正要板起脸训怀几一顿,却忽然想起来,好像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让小孩子接受你的意见,不能一味地强压,否则会适得其反”,至于后面怎么写的,我给忘了。
我的话明明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被我给咽了回去。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怀几时,谭飞龙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家那边请我们过去一趟,说是……”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谭飞龙:“你想过去?”
谭飞龙微微一愣,转身离开了屋子——我的意思很明显:凭什么王家让我们去,我们就去?你要是怕了,我可以陪你,但是我去之后会一言不发,毕竟你才是
雇主。
谭飞龙自然听懂了我的意思,干脆转身走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谭家老宅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中年人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谭老板好大的架子,我王成刚请不动你,不知道,张哥有没有这个面子请你出去坐坐,他可就在门外。”
谭飞龙的眉头虽然一跳,接下来却说道:“樱子究竟听命于你,还是张景利?”
藏在我身后的徐来胡低声道:“张景利就是盛鼎集团的董事长。”
王成刚冷笑道:“当然是张哥。”
谭飞龙本来就沉静如水的脸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