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做这件事。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混乱的地区里,不过这些建立在一个前提下。
他能成功逃离这里,离开这座古堡,离开陈梦的身边。
但这件事并不简单,至少,得让他恢复基本的体力。
目前陈梦采取的这种手段,他完全没法应对,如果是下毒或打麻醉,他还能凭着抗性延缓发作或干脆不受影响。
可似乎早就被她看破了,所以采取了不间断的放血。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虽然他拥有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但再强的自愈能力也无法弥补持续的失血。就像一个不断漏水的容器,无论注入多少水,最终都会被放空。
陈凡的心中自嘲道,她如果也是任务执行者的话恐怕会比他更加的出色。
药瓶里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血管,带着一股寒意,药水快要见底了,瓶身上反射着惨白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发出“吱呀”一声,一个身材瘦削的佣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低着头,脚步轻得像猫。
佣人先是瞥了一眼房间角落里那个盛满暗红色血液的木桶,又看了看陈凡手臂上快要输完的药瓶,他面无表情地拎起木桶,走到房间角落的水槽边,将里面的血液倒掉,水流声哗哗作响,然后又接了点清水随意地涮了几下,便拎着空桶走了回来。
他熟练地取下陈凡手臂上空了的药瓶,换上一个新的,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陈凡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佣人忙碌的身影,灯光下,佣人的脸庞显得格外消瘦,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是许久未曾见过阳光。
这个佣人,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时候一天能看到好几次,每次都是来换药瓶或者清理木桶,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重复着单调的工作。
佣人做完这一切,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
只有不断的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