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安宁喜欢交朋友,铺子里经常来一些家强都不认识的学子,围着安宁花言巧语。
大阳和二阳私下里告诉何小鱼和许六郎。
夫妻俩人偷偷地在城东安宁的铺子旁租下一家铺子,改成医馆。
开业那天,安宁才发现是许家医馆,小脸涨的通红,质问道:“爹娘,你们是早上送,晚上接,当我是犯人呀!给点自由给我吧!”
许长歌放下手里的草药:“自由!你交朋友,我没有拦你呀、但你交的那些朋友,起码爹要晓得他们是哪家公子吧!安宁,女子的名誉比天大,爹娘是在保护你。”
“爹娘,我给你们压的喘不过气了,我不是大姐也不是三姐,你们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安宁不顾场合的大喊大叫,何小鱼想不到这丫头怎么这么不顾大局,没有一点心数,书也念了不少,怎么是个二头青。
“安宁,安宁,安宁,医馆还有病人别吵了,去你铺子的茶厅,娘和你聊聊。”
安宁铺子的茶厅里,三妹正在画手镯的样板,看到安宁红着眼睛,气鼓鼓的样子,起身去前面的铺子里。
何小鱼实在忍不了:“安宁,你是大姑娘了,遇到事情要冷静,医馆那么多人,你疯叫什么,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我和你爹最关心你,不求回报的掏心掏肺的关心你。你再敢冲你爹吼,我抽你行不行。”
安宁一听娘还要打她,梗着脖子哭着:“你小时候,没有人管,不也成家,生孩子了吗。”
“你说什么?我没爹娘,受了多少苦,命都差点没了,你这孩子要气死我。”
安宁红着眼睛瞪着何小鱼:“你没爹娘,不光当上王妃了,还嫁给小你三岁的爹,外面人都说你好手段,好心机,一肚子阴谋诡计,不是个好女人。”
何小鱼大脑一抽,心口有点疼,说话的声量都小了:“谁和你说的?”
安宁看着娘的气势弱了下去,表情有点洋洋得意:“四伯家的二哥和三哥。”
“你和他们玩到一起了,好,很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这件铺子暂时不给你打理了,从明日起跟在你爹后面学医吧!”
安宁蹦起来:“我不学医,不学医,娘,这家铺子你是不是要给大哥还是大姐,他们一直盯着我们家财产。”
何小鱼追问一下:“你四伯家的二哥和三哥吗?”
“嗯,还有四伯母,她每次来铺子里都要买上几样首饰,人又有钱又温柔。”
何小鱼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很好,四伯母,三哥和二哥。”
一脸无奈的何小鱼走到前面的铺子。
“大阳,二阳,三妹从今日起,铺子交给你们打理,有时间的话我也来,安宁和他爹学医。”……
何小鱼心里气得直冒泡,等着医馆病人走完,含着泪将安宁的话全部说给许长歌听。
“六郎,安宁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许长歌攥紧拳头:“怪不得,我每次回府,只有她愿意跟着去,看她和四哥的孩子们说说笑笑,我还挺欣慰的,王八蛋,我去抽他们去。”
何小鱼泪流不止悲伤地哭诉着:“别去了,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可是话从安宁嘴里说出来,我这心痛如刀割,谁想从小没爹娘,这孩子要气死我了,大媳妇给她介绍的小表弟,赶紧让她见见面,别给什么二猫二狗带坏了,啊啊啊……气死我,要不是亲生,我一脚踹到海里喂鱼去。”
夫妻俩哄着她去了城西一家书局,和那个小表弟见上一面。
何小鱼和许六郎偷偷地跟着,一看小表弟,剑眉星目,一身英气,相视一笑,这次准能成。
安宁回到家撒着娇:“爹,他老是和我聊兵法,还说成亲后,他要去岭北海边杀倭寇去,还要带我去,我不喜欢海边,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那爹再托人找个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