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根本不认识的人替你换药擦拭,像个废人一样被人摆弄。”
“你能不能闭嘴!”江瑟是真的不爱听他说话。
或者说不是不爱听,而是周聿白这个人,很少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他这种向来被人捧着的世家子,哪里需要好好说话,向来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和脾气。
而他这种人的脾气,又早就被人惯坏,再加上天生乖戾,江瑟当真觉得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散开,江瑟雪白的脖颈不受控制的染上一层粉晕。
周聿白眸色暗了暗,俯身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你想好了?”
江瑟唇瓣轻抿,没做声。
她了解他,亦如他也了解她一样。
江瑟清楚,这大抵是他对自己的警告,若她给不出他满意的答案,他总不会罢休。
江瑟垂下眸子,睫毛轻颤,不由得想起在医院那些日子。
每日换药,连带着后来擦拭身体和洗头,她确实是被他扒了个精光。
从最初的无力抗拒,到最后紧闭着眼睛装死,江瑟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所以她急着从医院回来,就是不想在面对这样的尴尬。
可没想到,他还是追了过来,根本没打算罢手。
但另一点,江瑟也知道他说的没错。
沈芸虽然和她相熟,但远没到那般亲近的地步,护工更是从未见过,那些过于亲近、突破心理防线的护理,她真的能那么好接受么?
江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人受伤生病这种事,大抵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尊严的过程。
久久没等到答复,周聿白抬手轻轻拨开她垂落的发丝,情难自禁的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几个月,我住在你这,平素沈芸和护工过来搭把手。”
周聿白直起身子,直接做出了决定,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瑟侧头看着窗外,半晌都没做声。
她能怎么样?
就是江家没倒的时候,她尚且也没资格同他如何,何况如今她无依无靠,废人一个。
见她乖顺,周聿白倒也没再多言。
只是道:“我找个厨师明日开始给你做药膳,你恢复的能快些。”
“恩。”江瑟轻轻应了一声。
她这个人向来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在已经改变不了的事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