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在床上躺了一会,心思烦乱。
沈芸将东西都安置好后,便扶着江瑟试图下地走动走动。
江瑟一条腿骨折,虽然不该走动,但偏偏她身上手术的地方不少,若是长久不动,不仅容易引起血栓、褥疮,也不容易恢复。
总而言之,是个人成日里僵硬的躺在床上维持某一两个姿势也是吃不消的。
“姐,家里没有米,明天我让司机帮着买些米面和菜送过来。”沈芸一面扶着江瑟,一面开口。
可江瑟虽瘦,但对于沈芸一个没多少力气的女人而言,实在还是过于吃力。
期间几次,沈芸都因为支撑不住,险些让江瑟摔倒在地,索性江瑟另一边及时扶住了柜子,倒是没再受伤。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亦是扯动了伤口,疼出了一头冷汗。
“对不起江瑟姐,对不起……”沈芸显然也没想过会这样,急的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我没事,是我安排不周,明日护工来有人帮衬,多少会好些。”江瑟轻声安慰着她。
沈芸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没做声。
恰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周聿白提着不少菜回来。
江瑟错愕的看向门前的男人,大抵是没想过他会回来,一时愣在原地。
沈芸也有些呆怔的看向来人,无他,实在是这个男人太过俊美,哪怕是在见惯了俊男美女的娱乐圈,沈芸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男人。
这绝非是什么包装出来的帅,相反,他周身那股慵懒和散漫,却是多少人都学不出的。
瞥见江瑟苍白的脸色,以及她一手扶着柜子的姿势,周聿白扯了下唇角,讽刺道:“呦,江小姐这是打算跑呢?”
江瑟:“……”
周聿白将菜放到地上,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冷声道:“你是急着寻死,还是急着投胎。”
江瑟忍不住揉了下太阳穴:“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这句话,周聿白显然十分不满。
“啧,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怎么,不是我你盼着是谁?程晏?”
周聿白扯了下嫣红的唇瓣,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江瑟索性沉默,更不想同他在沈芸面前争。
毕竟一个弱鸡小学生已经够丢脸了,她不想自己也加入,变成两个。
沈芸看着眼前的情况,摸了摸鼻子,识趣的走出卧室:“那个…我去做饭……”
话落,她便匆匆去了厨房。
江瑟被周聿白抱到床上,折腾出了一身冷汗。
周聿白冷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你打算让这么个姑娘在这照顾你?她那副样子会照顾人,怕不是要趁早把你送走?”
江瑟听他说话,只觉得血压飙升。
她抬眸看向他,淡声道:“你是吃了枪药?还是嘴巴抹了剧毒?她照顾的再怎么样,也比你在这给我添堵强。”
别的不说,周聿白在这,她起码减寿个二十年。
周聿白眸色晦暗,讥笑道:“你可真是没良心,老子鞍前马后在医院伺候你这么多天,就得了你这么一句?”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自己愿意,我能怎么着。”江瑟眸色淡淡,说出来的话远不及周聿白尖锐,偏偏每一句都戳在周聿白的肺管子上。
忽然,周聿白俯下身,逼近她几分。
江瑟动弹不得,只觉得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忽然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
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冷冽又勾人。
而此刻,那双风流的桃花眼,张扬又霸道的直视着她,眼尾微挑,说不出的好看。
“江小姐这话,是说我贱的呗。”周聿白幽幽开口。
江瑟侧过头,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周聿白再度道:“你确定要留两个不怎么熟的人在这照顾你几个月?每天脱个精光,由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