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这块破毯子撑不了多久了。”
“那你还能撑多久?“赵戎津也看着贺承,“那些东西既然甩不掉,就只能弄死了。她最好是裹在毯子里别出去惹那些东西发疯,你呢,你能动得了吗?”“勉强能给你搭把手吧,打虫子倒是也不费什么力气。"事已至此,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贺承将不久前刚刚从他手里抢过来的火折子又还了回去,“毒虫细小,防不胜防,火攻看起来还是管用的。先解决天上的,再对付地上的,怎么样?”
赵戎津耸肩:“我是没意见,可是地上的毒蛇毒蝎子听我们的话吗?”
贺承不搭话,朝金波看了一眼,金波连忙献宝一般递上一小罐药粉:“这是驱蛇防虫的,很好用的。你们撒一些在身上,再撒一些在地上,虽然分量少,但应该也能逼退些胆子小的蛇虫!”
贺承和赵戎津依言往身上洒了薄薄的一层驱虫药粉,各自将毯子的一角递到金波手里,交代她把自己裹严实了,分头从毯子里钻出去。
他们从毯子里钻出来,趁着药粉气味最浓烈,药效最强的片刻,赵戎津飞身出去,在四周点了一圈火,顺便捡了几根趁手的树枝回来,而贺承将罐子里剩下的驱虫药粉绕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完完整整地撒了一圈。对付飞虫,刀剑都使不上劲,赵戎津将自己的外袍撕成两半,分别系到两根树枝上,分了一根给贺承:“用这个。”
贺承会意,接过树枝,将空中的飞虫往火焰熊熊处驱赶。
七步岭上人迹罕至,地上层层叠叠的尽是枯败的枝叶,火势渐大,映得林中一片暖黄。火堆里炸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渐渐密集,越来越多的毒虫扑进火焰里,空气中弥散开浓烈的焦糊味。
枯枝燃烧卷起滚滚黑烟,贺承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一旁的赵我津远远看了他一眼,边挥动树枝驱逐飞虫,边抽空问:“喂,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贺承顾不上回应赵戎津。
他本就是虚弱的病人,强撑着一口气耗到此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耳边嗡嗡作响,赵戎津的声音都像是蒙了一层水幕般飘渺。凭着本能驱逐开一群翅膀乌黑、身体坚硬的飞虫,贺承有些脱力,摇摇晃晃地要向前扑倒下去。赵戎津早就料到贺承已到强弩之末,飞身过来将人扶住,以免他直接扑进毒蛇堆里。
可蛇虫实在太多,他们顾了脚下,便顾不得头上,几条悄悄挂在树梢、首尾相勾的艳色小蛇趁着两人不备,竞凌空扑了过来。
赵戎津扶着摇摇欲坠的贺承,来不及挥动树枝去拦,下意识抬手一挡,那另开扑过来的小蛇正借机攀住他的手臂,顺势往上游走,张开死死咬住他的肩膀。“赵戎津!"贺承迅速抽出腰间短匕首,利落砍断挂在赵戎津手臂上的那条小蛇。
赵戎津怔怔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肩膀,骇人的乌色自他脖子上的那两个深洞蔓延开来。他看了眼自己手上沾着的黑血,又看了眼贺承握刀的手滴滴答答淌着血,苦笑:“完了,你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