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送走。
那一阵子,她可没少受这灵鸽折腾。
这家伙记仇,知晓是她将它给射伤的,于是见她就啄。有一次过分了,还在她衣裳上拉了鸟屎,臭烘烘的。气得她好一阵子,见了灵鸽就躲。
沈涟漪见陆无桐眼中满是憧憬,略有几分慌不择言地吓唬道:“若是你见了他,他是个骗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又或者,是个丑陋不堪之人……”
话一出口,沈涟漪就有几分后悔了。
可陆无桐明显是听了进去。
陆无桐思索片刻,柔声道:“单从信笺上的字迹来看,我觉得他定然是一个言谈得体,端正温和的读书人。”“若是个花花公子,我定然是不会再同他有任何联系。若是丑陋不堪,我陆无桐岂是以貌取人之人。”陆无桐见沈涟漪眸中仍满是忧色。
她拉住沈涟漪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他人所骗。涟漪,你放心,我陆无桐可不是只耽于情爱的女子。”
“我就是想亲眼见见,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沈涟漪静静地看着陆无桐,睫毛轻颤,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欲言又止。
她如此信任她。
姑娘家之间的私房话,尽数向她倾诉。
这种真挚而热切的情感,烫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沈涟漪直直地看向陆无桐,澄澈眸子弯如泓月,发自真心地笑道:“无桐,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陆无桐并未多想,冲沈涟漪璨然笑着。
“说话算话,可不许骗人。”
随后,陆无桐将妆奁中的梅花簪取出,细致地别在沈涟漪的发髻上。嫣红的梅花,栩栩如生,银簪透出温润的光泽,与乌黑的秀发相互映衬。
被这样真诚地对待,沈涟漪难以不动容。
她侧头,看向陆无桐。
所有杂乱无章的思绪,在这一刻,仿佛通通被抛之脑后,只剩下姑娘家之间美好纯粹的感情。
她同兄长之间的怨与恨,不该牵扯到陆无桐。她是个极好极好的姑娘……和朋友。
夜幕降临。
陆无桐同沈涟漪两人提着花灯,穿行在熙熙攘攘地街头。
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搭建好,灯楼高达数丈,楼中千万盏花灯闪烁照耀,恍若银河倾倒,满地灼灼光辉,一片火树银花。街边市集热闹非凡,声浪嘈杂,车马磷磷,满是烟火气息。
路过一个面具铺面。
陆无桐拿起一个罗刹面具覆在面上,又挪到一边冲沈涟漪咧嘴笑着,故作神秘地问道:“涟漪,你可知,东陵人为何都喜欢戴罗刹面具?”
沈涟漪也顺手拿起一个罗刹面具端倪,凶神恶煞的罗刹,面目狰狞,嘴巴宽大,露出满是锋利尖锐的牙齿。她曾听吴大娘讲过。
不过,她仍旧装作不明白的模样,耐心地顺着陆无桐问道:“为何?”
陆无桐利索付了灵钱。
她同沈涟漪并肩而走,在嘈杂的环境中,不由拔高音量,“听说,万年前,跟随天主云寂逐鹿九州的陆家先祖。由于容貌太过于俊美无双,上阵杀敌时,既不能让敌军害怕,又不能震慑下属。”
“于是先祖便佩戴罗刹面具示人,自此上阵杀敌,以一敌百,战无不胜。”
“所以我们东陵人,都将罗刹面具当作一种驱邪避祟的方法。”
沈涟漪听后。
她毫不犹豫反驳,“我觉得是骗人的。”
“可不兴这么说!”
沈涟漪挑眉瞥眼看向着急了的陆无桐,语气似幽怨,“我当初戴着罗刹面具,可是被陆无双给捅了个透心凉。”似没有意料到沈涟漪这句话。
陆无桐失声笑了出来,还不忘安慰,“涟漪,定是那天先祖太忙了,没有顾到你。你别放在心上。”“不过,我觉得陆家祖先容貌出众一事定然是真的。”陆无桐语气还有几分骄傲,“你瞧我表兄,他一出生,可是被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