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衣袍也染上斑驳血迹。路过一条河,他蹲下身洗净了手,极力搓去衣袍上的血渍,确定身上没有浓重腥味才回去。
兰芙先是出门查看花点,踩到那块肉时瞬间一清二楚。
是那人在肉上染了迷药,怪不得听不到花点的声响。
这下迷药药劲过了,花点又跑到她身下蹭她的腿。
她过度惧怕,将家中点得灯火通明,不敢在那间有血的屋里呆,左思右想后坐去了祁明昀房中。
祁明昀回到家,四处找不见人,推开自己房中的门,才发现她抱着他的剑坐在床上,手上抖如筛糠。
听到开门声,兰芙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把剑一扔,赤脚下地,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喉间一哽:“你怎么才回来?”
她埋在他肩头,生闷的尾音细微软颤。
摇尾乞怜的猫似乎总能勾得铁石心肠的狼心软。
祁明昀喉咙发干,任由她抱着,嗅着她颈间的馨香,放柔语调:“那人不听话,想大声叫唤,我折了他一只手,打昏了他丢到路边,望他自求多福。”
“嗯。”兰芙就这样抱了他许久,男人怀中沉稳清淡的气息抚平她的心神,总算让她短暂忘却方才的惊恐。
灯烛已燃尽了几根,天边依旧幽影绰绰,夜,还有很长。
祁明昀在她耳边道:“睡不睡?”
兰芙松开他的腰,头却仍埋在他胸膛,双眸泪光盈盈,嘴唇被咬得饱满红靡,摇头轻声嗫喏:“我不敢睡那里。”
祁明昀感到怀中有一团软热在拱动乱钻,女子微弱的话音全洒在他的胸膛,隔着衣襟都震他心头酥痒僵麻。
他此刻只想用指尖狠狠蹭她那水光涟涟的唇,在她看不见的暗处,勾扬嘴角,“那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