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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来找你做什么啊?是戏院之事吗?”

“她自己蠢,被人当了刀子而不自知,托我向陛下求情。”

沈砚随意答她,凝着那只成色一般的镯子。

她似乎很瘦。

镯下的手腕纤细柔美,与手掌的交界处微微凹陷,却并不显得突兀,轻易就给人一种纤弱却又坚韧的感觉。

美中不足的是那只镯子有一丝细微裂痕。

“你爹就给你这样的东西吗?”他冷不丁问道。

留意到沈砚的视线,宁沅赶忙把手腕藏进了袖子里。

其实她爹从不插手后宅之事,中馈都是她那继母管的。

明薇在外人一眼可见的吃穿用度上从不亏待她,可在外人不怎么看得见的地方,比如掩在袖中的镯子与手链,就只给她一些挑剩下的。

不过,比起这些不大重要的身外之物,宁沅更在乎真正影响她生活质量的那部分。

再说了,本就不贵重,丢了或是坏了,她也不会心疼,所以昨夜她也不曾发现镯子居然不见了。

可如今被沈砚察觉,她莫名觉得有些窘迫。

宁沅讪讪岔开话题:“那头狼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沈砚淡淡“嗯”了一声,视线随意扫至她身前,在挺拔处凝滞一瞬,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她好像并不瘦,此处可堪称之为丰腴。

“已查过了,牵狼的绳子有利器割过的痕迹,将断未断,掩在一小圈金属环下,故而它才这般轻易地挣脱牵扯,冲上戏台。”

“可它为什么会不偏不倚地往戏台上冲?若是只为伤害几个平民百姓……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宁沅试图暗示沈砚。

她那时听见了这狼是昭徽打算献给皇后娘娘的礼物,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可她没想到的是,才不到半日,沈砚已然查了个清楚,应答如流。

他笃定道:“是香囊。”

“昨日午后,有侍从不慎打翻茶水,淋到了陛下原先配着的香囊上,这才替换了一只。”

“好巧不巧,昨夜陛下看戏兴起,取下香囊抛上戏台,赏了那些戏子,这才阴差阳错地避免了这场祸端。”

帝后本是最为亲近之人,昨夜无论那凶兽咬了谁,对如今好容易清朗些的政局,都将会是一次重创。

想到这儿,沈砚的神色冷淡下来,唇角隐隐有些讥讽之色。

“狼犬不分,识人不明,有些人实在是愚不可及。”

宁沅心想,他这说的是昭徽吧?

谢天谢地,他终于不说自己蠢了。

沈砚轻飘飘瞥了她一眼,憋住了未说出口的话,继而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吗?无事便走吧,我还要去见陛下。”

他这是要帮昭徽求情啊。

宁沅口中含着一口气,鼓了鼓脸颊。

*

送走宁沅的沈砚如今正安然坐在陛下的房间里。

陛下背着手,气呼呼地站在窗前:“朕知道昭徽找过你,你不必替她求情了。”

“陛下想多了,臣没打算替她求情。”沈砚把玩着桌上的茶盏道,“但这一趟过场臣还是要走的,毕竟臣也不想再受她纠缠。”

“你……好,你现下走过了,可以回去了。”

陛下揉了揉额角,挥手赶人。

沈砚却并没有起身之意。

陛下回过身,终忍不住发泄般道:“那侍从连夜掉进井中,死无对证!昭徽又是朕的亲妹妹,打不得也审不得,一问三不知!如今线索全无,沈执玉,连你也要来气朕是吧?”

“您又不是不知道是谁,索性您也暂动不得他,不如听听臣的要事。”

“你说。”陛下没好气道。

“臣斗胆来替人向陛下讨个赏。”

“……是替昨夜那十分英勇的美貌姑娘?听阿蘅道,那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宁国公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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