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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2 / 4)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女孩垂首想了半晌,眨了眨清凌凌的眸子。

她知道,可她不想说。

无非就是因她娘亲膝下无子,又过世得早,无人来给她撑腰。

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卖惨,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可能……可能昭徽公主嫉妒我比她好看吧。”

谁知沈砚深吸一口气,丢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便转身走了。

那时,他会救她于水火,可也不曾安慰她什么,甚至都不会把他裹着的大氅借给她驱驱寒。

宁沅的目光再落向那件雪白外袍,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沈砚还是有所进步的。

起码他已经会借给她衣裳了。

不行,宁沅,嫁人是女子极为慎重的事情,你不能对男人降低要求。

她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道。

话说回来,若非今日之事,她都不曾会回想起幼年的那次解围。

如今细想,或许那时沈砚就已然觉得她很是特别。

不然他大可以叫走昭徽嘛。

……可那时候他十岁,她只有六岁哎!

他勉强能算少年,但她真的只是个年纪尚小的女娃娃。

真是禽兽。

宁沅想着想着,只觉得自己有些晕,记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地,只依稀觉得自己现下和当年一样,有些冷,又有些热,浑身冒汗,却又觉得被子不够厚。

沈府内,静静躺在床榻上的沈砚亦毫无睡意。

脑海中的心声迭起,扰得他睡不着。

宁沅嫌他晦气一事尚情有可原,他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但她说他禽兽,那却实实在在是胡诌。

宁沅提起的那件事,他记得很清楚。

拜母亲念叨,他自小就知道他与宁国公府家那个软软糯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白团子有婚约,所以才多管闲事,出手相帮。

彼时,他并不讨厌她。

毕竟世家联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与对方成婚有利于家族,且对方是个脑筋正常的闺秀,他都可以接受。

他以为宁沅只是性子单纯,没察觉出那群人是在针对她。

谁想她自己明明知道,却还要和那些人玩在一处。

那时他便觉得她有些拎不清。

他细问她,她却回答是因昭徽嫉妒她长得好看。

那便是真的有些肤浅蠢笨。

那群人都是世家子弟,父母各有来头,唯独她没了娘亲,爹还不大疼,不欺负她欺负谁?

自此一答,他便觉得他与宁沅的婚约是真真儿乱点鸳鸯谱。

他永远不会爱上这般蠢笨浅薄的女娘。

可脑海中的轻软声线未停,一会儿嚷着热,一会儿嚷着冷。

沈砚原本平静的心湖被彻底搅乱,气顿时不打一出来。

病了连大夫也不会请吗?

这般生活不能自理,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坐起身,扶了扶额,唤守在门外的小厮道:“明决,你唤上大夫,往宁府走一遭,看看宁沅究竟哪里有毛病。”

最好不是脑子。

明决闻言有些讶异。

公子一向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提起宁小姐,怎么忽然间转性了?

他怎么关心起宁小姐来了?

不过夜已深了,这不太好吧?

明决为难道:“会不会……”

“太过冒犯”四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沈砚打断道:“怎么这么多话,你去就是了。”

“吵得人心烦。”

明决只得“哦”了一声,匆匆离去。

路上,他想不明白,他只是多说了三个字,究竟哪里话多了?

宁沅越睡越觉不对。

她大抵是病了。

她伸手贴了贴额头,觉得手心烫得吓人,刚想张口唤揽星,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紧,只好强撑着身子,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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