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便是太子看到的这些。”这样的脱色方法与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上记载的黄泥水淋糖法不同,成乔曾经试验过,按照宋应星的说法,得出的黑色砂糖和泥水混在了一起,完全没有达到脱色效果,他似乎是将制糖时滴漏杂质的过程当成了笔下的冲淋,因此可行性相当于不存在。
因此她借鉴了海南土方,如此时间花费得虽然长一些,但无疑更加实用。
“六国皆言长安君聪慧过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赵嘉听罢她这番讲述,沉吟片刻,又道,“想必长安君凭着这技艺,所赚取半两不少罢?”
“不瞒太子,成蟜所制之物幸得秦国民众所喜,因而售卖量还算可看,手里所积累秦半两也为数不少。”赵嘉笑道:“只怕长安君谦虚了。”
成乔挑了挑眉。
得益于这副躯壳,她毕竟和要仰赖官府鼻息的客商不同,平时嬴政对她经商也不闻不问,天下诸人皆为利益来来往往,她爱赚钱委实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只是不知,长安君是否愿意将其余工艺,诸如肥皂制作技术传授与嘉?嘉所获利润当与长安君五五分成,若嫌少,嘉可再添。”
成乔微笑:“成蟜欲问太子一个问题。”
“请讲。”
“赵王若知太子自降身价行商,不知会作何反应?”赵嘉面色微变。
他确实只想到了赚足够多的刀币,足以培植自己的亲信力量,一旦老赵王釜底抽薪要立弟弟为太子,他尚且有一战之力予以反击。
成乔继续道:“容成蟜多言,还有两个疑问。”“长安君但说无妨。”
“太子如今进退两难,处境艰险,是也不是?”“是。”
“那太子欲巩固地位,打消赵王易储念头否?”“是。”
“那恕成蟜直言,恐怕不能如愿。”
“为何?“赵嘉急问。
成乔望着他,干脆道:“太子自问您与王后相比,哪个更与赵王亲近。”
赵嘉头皮一紧,如实答:“那自然是后母,嘉虽为父王亲子,然亦难得见父王一面。”
“那不就得出了结论。“成乔弯唇,“只要有王后在一日,赵王便一日不会放弃易储之心。但太子又不敢动王后半分,因此方今之计,唯有远离邯郸自请退守封地,明哲保身为宜,否则哪一日赵王又教王后迷惑,废您太子还尚可挽回,丢了性命可就来不及了。”
赵嘉蹙眉,沉思片刻,道:“嘉亦想过如此,只是一旦退居他方,唯恐父王眼里愈发只有公子迁。”“可如今太子人还在邯郸,赵王眼中已然只有公子迁矣。"她一笑,“何况太子自请守卫边境,乃大功一桩,想朝中臣工们看在眼里,这何尝不是您所需的口碑与声誉?”赵嘉恍然大悟,忙又盯住她,略低下眉追问:“那依长安君之意,何地最为合适?”
成乔放轻声音,哪管身旁并无生人在场,装作言辞恳切:“太子可知北上党地利之便?”
“此乃秦国之东,乃临近秦国最近之地。”“正是。太子不妨自请驻守北上党,成蟜将助您一臂之力,甚么白糖、精盐、炼铁,成蟜自信能为您积蓄财帛与兵力,且不被赵王知晓。”
赵嘉眼中蓦然绽放出惊喜的光。
稍顷,又黯淡下去,他沉着嗓子,问道:“不知长安君为何肯这般帮我?”
他用试探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少年,成乔脸色却平静如水,教他窥探不得她究竟在思些甚么。
但按照他的猜测,这长安君恐怕也是不甚安分之辈。两人不过是初次相见,成乔当然不会掀开自己的老底,只轻飘飘一笔带过:“太子勿虑,不过成蟜亦非善心大发,成蟜心有所图,望太子不要见怪。”
赵嘉道:“长安君直言无妨。”
“日后太子顺利袭位称王,成蟜若遭国内谗言中伤被迫出逃,还望太子念着今日情谊,予以收留才是。”这类事情在春秋战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