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齐贺直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娓娓道来,事后还厚颜无耻地提出希望镇北军能协助自己反抗金国皇太子的野心……
原本这事儿他顶多想一想,绝不敢张口就来。
但如今酒醉壮人心,他一下子就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他是个精明人,知道如今的镇北军风头正盛。
虽然镇北军和六皇子不是一路人,但是如今谁能支持自己,谁就是自己的朋友。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苏婉清忍着没有打呵欠。
【讲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半点没有讲到点子上】
【你会被你那太子哥打压,难道不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亲爹下手了么?】
沈镜对拓跋齐贺说的话本没怎么在意,直到苏婉清的心里道出了实情。
倒是有趣得很。
难怪暗卫来报,拓跋齐贺昨夜撇下他带来的那女人,自己只身前往公主寝宫……
看来,苏婉清心里一直在说的侮辱了华茵公主的男人,就是他了!
华茵是华岳唯一的公主,皇上宠爱有加。
若是能当上华岳的驸马爷,根本不必怀疑,绝对能得到华岳皇帝的大力支持。
这小子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
要不是他的人及时动手,只怕他昨夜就得逞了。
沈镜不动声色地看了苏婉清一眼,这个女人,明知道华茵会出事,竟一声不吭……
就算她觉得自己将来会将她做成人彘,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华茵与她可并无交集,是无辜的。
同为女子,她难道不知道尚未未出阁就失了清白,意味着什么么?
苏婉清察觉到一道不善目光,背脊一凉,忍不住看向了沈镜。
他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他又在抽什么疯?】
“没想到八皇子身为一国的皇子,身世竟如此坎坷!”沈镜不咸不淡地开口。
拓跋齐贺坐直了身子,对沈镜道,“蒙侯爷关心,你们华岳有句古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看你是想当皇帝想疯了,想借华岳国之力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人家沈镜要跟你一样,满心想着当皇帝,还有华家啥事儿?】
苏婉清在心里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