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今儿晚上替我们承徽,告个病?”
庆海笑了起来,哈腰道:“行,那奴才告退。承徽晚上弄些醒酒汤喝喝,不然也是伤身。”
王熙凤听出来了,太子的确有事找她。所以哪怕是晚膳之后,借个散步的名义,也会过来说话。
“多谢庆公公。回回吃酒我都惹事,今儿又打嘴。”王熙凤不好意思地笑,“晚饭后我熬个甜汤,回头给殿下送过去。”
“好嘞!奴才定当回禀太子。”庆海微笑着走了。
王熙凤这里即刻命传了醒酒汤来,又含了醒酒石,吩咐沐浴更衣,甚至还洗了个头。
“您酒还没完全散呢,这样折腾,也不怕病!”安儿劝阻。
王熙凤摆手:“晚上要见太子,我这样一身烤肉酒臭的,算我个殿前失仪就不好了。”
待她都收拾妥当了,晚膳还未上来之前,听说富贵儿回来了,便叫了他来。
瞧着富贵儿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样子,便知他的膝盖已经烂了,哼了一声,王熙凤道:“行了,除了初一拜年,这一个月准你不跪。”
富贵儿眼圈儿一红,又要哭。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王熙凤眼睛一瞪。
富贵儿咬住牙、瞪圆了眼。
“你听着,我留你,不等于我用你。”王熙凤笑得邪气,“我这殿里地方小,不用那么多人。
“大事儿外头有老夏,院里巡查有景黎。贴身服侍有安儿如儿她们。
“你以后,就只管院子洒扫。旁的,一概不用你插手。”
富贵儿几乎要急眼了:“主子,奴才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伺候您的!”
“我知道。”王熙凤伸手一划拉,把殿中站着的所有人都划拉进去,甚至包括了来看热闹的纪嬷嬷,“我见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哪个不是真心实意想要伺候我的!
“规矩之内,我的事儿最少。我不轻易打骂奴婢,日常也不宾着你们,说说笑笑的,我都不会拦着。
“我也有钱。我的库里东西有多少,你们心里应该都大概有个数儿。
“我也从不小气,逢年过节、做事勤谨的,我指缝里漏出去不知道多少给你们。
“就我这么好的主子,你们打着灯笼,能找到几个?!
“富贵儿,我告诉你,我用人,从来都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但上回那次,我若不留你,你在外头即刻便是一个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留你是为了救你一命,并不是我真信重你了。
“你把我这话记在心里,别得寸进尺,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