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虞清酒收起笔记,揣着手认真看着他,话音落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十分认可。
“……你们就是这么招待远道而来的帮手的?”
他当即坐在屋内不肯走,理直气壮地赶人:“我要睡觉了,你们另找去处……”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廷砚果断扔了出来,强硬拉回了他的房间。
“松开,松开……轻点!哎呀我道袍又露出来了!”
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虞清酒嘴角抽了抽,看着骤然恢复平静的房间,原本因为丘明的到来而轻松的神色,也开始渐渐沉了下去。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手记,又想到今日开的两间房,甚至怀疑季廷砚猜到了丘明回过来,才特地如此……
“怎么可能。”
思及此,虞清酒没忍住失笑出声,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可能就连丘明什么时候到都能猜出来。
她敲了敲脑袋,将这件事放下,彻底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另一边,丘明看到全新的厢房,一头将自己摔进床上,再也不肯起来,语气瞬间蔫了下去,闷声碎碎念。
“累死了……我差点死在路上,你不知道有多危险,这一趟亏死我了……”
“好苦的命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挣点钱,怎么这么难……师兄弟们还等着我来养呢……”
“加钱,必须加钱,这一趟亏死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响,丘明神色一顿,怀疑的向后看去,见季廷砚还没走,神情怪异的问:
“你不走吗?”
他神色淡然,安静坐在外面看着丘明打滚。
见他此时终于平静下来,这才面色如常,问道:“为何忽然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想你们了,过来送个东西,顺便看看你们……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他越说越激动,带着几分欲盖弥彰,最后干脆倒打一耙,理直气壮道:
“我过来怎么了,我也没说过我一定不来啊……”
“但你此前不来,偏偏现在出现。”季廷砚感受着大夏内与大启截然不同的气氛,闭了闭眼,细细感受。
等再次睁开眼,他双眸一片清明,幽深不可测,直直看向丘明:“你看到了转机?”
虽是问句,却格外笃定,似乎已经看透一切,只是为了等丘明亲口承认。
又是一阵沉默,丘明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盘腿端坐在床榻上,目光暗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夏与大启,若是没了白日里百姓对大国师狂热的崇拜,夜间宁静的模样并无分别,仿佛仍然身处大启,身边并未有来自大国师无时无刻的威胁。
就在这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清冷沉着的声音再次传来。
“所以,真人现在能说从前不肯来的真正原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