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在头顶敲了两下,成功吸引了虞清酒的注意力。
她眼中余怒未消,回头瞪着季廷砚,满眼写着控诉。
这人根本就不懂她在气什么!
于是看着浑然不在意的季廷砚,叉着腰不满道:“我们都被算计了你还不走!”
而后不等季廷砚回答,她自己先泄了气,气冲冲坐下生闷气。
如今两人已经来了,走是不好走……起码在帮手来之前,她们还走不掉。
而一想到那个死活不愿意脱道袍的帮手,虞清酒又是一阵心累,忍不住碎碎念:“都怪丘明非要穿他的道袍,现在好了,我们被困在这。”
“若是一起过来就省事多了,起码能有个分头行动的帮手……”
“我说。”
一道懒散的声音忽然冒出来,打断了虞清酒的吐槽。
她猛地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仅有两人的房间,满脸疑问。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丘明的声音?!
“在这呢……”
窗外传来无奈的声音,两人连忙打开窗,与挂在窗外的丘面面相觑。
月黑风高,客栈高耸,远处屋檐斗拱,近处榭水楼阁……
其中突兀的出现一张,完全不属于这里的脸。
此时一阵乌云退散,月华照下,打在丘明的脸上,更衬得他……阴森煞白,突兀且诡异,令虞清酒茫然。
半晌后,虞清酒尚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自言自语:“我一定是做梦,居然见到了不穿道袍的丘明……还挂在我的窗户外面。”
“你说谁没穿道袍!”丘明当即急了,一时间甚至顾不得自己还在窗外挂着,伸手就要扒自己的衣服。
只见一身常服里面,是完完整整的灰蓝道袍,因为外面还罩了一层衣服,导致有些褶皱。
丘明见到褶皱后顿时郑重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之抚平。
这才向虞清酒吹鼻子瞪眼:“我好心来送东西,却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太伤心了,还是不是好道友?”
“想我这一路风尘仆仆……”
他幽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咣当’一声打断。
竟然是虞清酒一脸凝重,麻木地关上窗:“我一定是在做梦……”
“放我进去!”
“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外面,丘明萧瑟挂在冷风中,对着面前冷硬的窗户被悲痛欲绝。
季廷砚沉默一瞬,长臂一伸,窗户应声而开。
矫健的身影随即落入房中,丘明身手不错,稳稳落地后不屑的冷哼一声,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派神秘莫测难以接近的高人模样。
“啪啪啪——”
掌声响起。
虞清酒假笑着,鼓掌欢迎丘明:“真人威武。”
“……收一收你的虚伪。”他冷哼一声,还没有从没被背后议论的不爽中缓过来,冷着脸将一本陈旧的手记拍给虞清酒:
“你要的,卫高阳的手记。”
而后将自己做出高贵模样,端坐一侧,十分傲然。
看着他不假辞色的模样,虞清酒沉默一瞬,指了指自己的领口示意他:“你的道袍边边……露出来了。”
“嗯?”他瞬间手忙脚乱,连忙站起身抖了抖外袍,将道袍衣襟完完整整藏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一个人就能闹出堪称鸡飞狗跳的动静,虞清酒陷入沉默,感受一番如今实在算不上凉爽的气温,深深觉得丘明脑子不好。
“你什么眼神?”丘明不满。
“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