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礼,又道了采花贼一事的经过,八人一狗往清水镇去。
路上,小笛飞声凑李相夷边上,余光瞥下乔婉娩。
暗压着盎然的兴味道,“有故事啊?”
“出手救人而已。”李相夷咬字咬得清晰。
小笛飞声没完没了,又瞟瞟嘘寒问暖的肖紫衿。
“那厮殷勤得很,用不用我帮你抢一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李相夷白他一眼。
而后想起什么,展颜一笑。
“你说这武林大会,角大姑娘会不会来?”
小笛飞声没心思八卦了。
另一边,李莲花左右也凑了两只“蚊子”,问东问西的。
“诶,”方多病指头点点人胳膊,“你当年怎么个事?”
“说说呗。”
笛飞声嘴角噙笑,“还能怎么个事。”
“自然是英雄救美,变相好了。”
李莲花递了两记眼刀,“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他甩袖走开,独自一人上前,躲清静去了。
两人瞧他变脸,很有眼力见地闭嘴跟上。
约大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回了清水镇。
想着夜已深,镇民都睡下了,他们便打算等天亮,再说明采花贼一事。
李莲花五人一狗,回莲花楼睡了。
乔婉娩三人,则借住在一户镇民家。
那家人姓胡,有个山羊胡子的老人,是镇长,镇里人管他叫胡老。
一到胡家,胡老就拿着铜锣出门。
铛铛铛铛铛——
他沿着河谷一路敲,敲得震天响。
一镇子人知有要紧事发生,全起来聚镇口去了。
莲花楼就停在镇口。
五人刚睡下,被迫睁开眼。
李莲花懒得动,搡把李相夷,“你一个人去必是够了。”
其余人也是这个意思。
李相夷只好独自爬起来,穿好衣服出去。
当然,少不了把趴着的狐狸精薅起来。
好认路。
狐狸精哀怨地跟上他。
领着镇民去的,还有肖紫衿。
乔婉娩在胡家休息,石水好心地帮她熬药。
镇民点着浩浩荡荡的火把,往戈壁进发。
直到太阳升起,他们才抬着一众遇害的姑娘回家。
胡老带着镇民,在空地上垒起高高的柴垛。
姑娘们安躺在柴垛上,为熊熊大火吞没。
镇民围着火堆,唱不知名的哀歌。
姑娘们化成灰后,便会随着滋养她们的清水河,飘向迢远美好的鸟语花香之地。
这是清水镇的习俗。
为姑娘们送完行,李莲花他们也要离开了。
热心的镇民搪来各种吃的,把楼啊马啊,都堆得挂得满目琳琅。
还有人牵来了羊,让他们带走。
羊不能拉车,在莲花楼里也不好养。
乔婉娩他们骑马来的,更不方便了。
于是……镇民把羊烤了。
只能说,滋味真不错。
一行人便载着富足的食物和水,穿越沙海,往逐州城去。
路上风沙大,乔婉娩有喘症,他们三人便待进了莲花楼。
不过,除了李莲花和李相夷,剩下的,都不是很想让肖紫衿进门。
肖紫衿也待得不自在。
这楼里的人和狗,他是一个也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