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信呢?”
“这不没送,也没收到。”领头解释。
李相夷忖了忖,估计收到也销毁了。
他刚在屋里搜索,就没找到来往信纸。
对着信筒又觑了觑,他发现内部底下,烙着个黑色符号。
“什么意思?”
领头“噢”了一声,“裴聿与我们的联络标志。”
“直呼其名,”李相夷看向他,哼道,“你倒是对自家主子尊敬得很呐。”
领头如坐针毡地干笑笑,“他,他平日里待我们不好。”
“我们,我们私下里都不喜欢这个主子。”
“欲盖弥彰。”李相夷一嗤。
这批黑衣客训练有素,提及裴聿时,如对空气。
若当真对裴聿言听计从,为何扮无面鬼之事,不交给手下去办。
他们功夫虽弱些,但对付洛阳百姓,已是绰绰有余。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横剑架上领头的脖颈,“我再问你一遍。”
“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你们和谁联络?”
领头抖得像筛糠,面色万分地纠结与挣扎。
“我我我,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
“那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李相夷反问。
领头一滞,随后是凄然的苦笑。
是啊,左右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呢。
猛然,他抓住少师,往自己脖子一抹。
就在舍生赴死的那一瞬,他活过来了。
咦,怎么割不开?
他撩开眼皮,愣愣地打量剑身,很是神奇。
李相夷静静地看笑话,“忘了告诉你,我这剑没开刃。”
他一下挖掘出了,少师不开刃的又一好处。
领头:“……”
剑不开刃,有病吧?!
不过,这小子不开刃,刚是怎么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的。
思及此,他肝胆俱寒。
“那个,”他小心祈求,“你杀我的时候,能不能给个痛快?”
若是落到上头手里,势必要拔牙断手拔指甲,在无尽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李相夷一挑眉梢,“可以考虑。”
“前提是,你得告诉我,这个标志的意思。”
领头一咬牙,豁出去了。
“那个标志代表着——”
嗖——
他话音戛然而止,脖子淌出黑色的血来,喉管被切开了。
一把飞刀精准地没进去,带着见血封喉的毒。
还有一把钉向李相夷,以至于他提剑挡完,来不及救领头了。
“废物!”
屋外走进个黛紫衣衫的艳丽女人,手持两把弯刀,如天上的新月。
她落目于李相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对手下办事不利的那点不悦,烟消云散而去了。
“真嫩啊,是个小弟弟吧?”
李相夷把信筒往怀里一塞,扫了来人两眼。
“这位大婶,打断别人说话,可不太礼貌。”
也就二十出头的“大婶”,气得鼻子冒烟,“小弟弟,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混江湖,嘴巴别太贱了。”
李相夷嘴角含笑,“多谢提点。”
“不过,我看您这样子怪见老的,是有点像大婶。”
紫衣女子恼羞成怒,“今日姐姐我便教教你,话要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