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还要继续帮他,继续留在恒城基金?”
“我?”
夏澜一怔,本想提及苏江北打算把恒城基金给她的事情,可又觉得说出来,像是无聊且自嗨的炫耀,很没意思。
“不会了,我打算离开,也许会出国。”
夏澜转动手里的空茶杯,笑了笑:“我爸已经提出内退,上边也批了,我之前在加拿大购置了房产,想带我爸妈出去住一段时间。”
当下,夏德胜也在风口浪尖上,只是还没有查到他。
夏澜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渝,不禁也有了这个念头,觉得实在不行,就让老爸出国避一避,也是不错的法子。
“澜澜,真的不恨吗?”
“怎么会不恨呢?”
夏澜略微侧头,抬手撩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发丝,转回头时,眼中已经噙满泪水:“我爱他,真心真意的爱,即便家里不同意,我依旧义无反顾地爱他,可到头来,我付出的爱,什么都没有得到,换来的只有欺骗,能不恨吗?他不应该这样对我的。”
伤心的泪,止不住。
夏澜也没有擦拭,任凭不断涌出的泪水冲刷着脸颊。
沈渝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夏澜所说的这些,正是她的经历,所以她也恨,同样也恨得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呢。
大多时候,活着就是在演戏。
每个人都是一名戏子,扮起装,掩藏起自己,然后纵情地领略角色的情感深浅与悲欢离合。
只有等到暮色降临,卸了妆,才能疲惫地告诉自己,这样的情感经历真是可笑至极。
夏澜找过沈渝后,直接返回了成都。
她并没有立即辞职,而是将手头的工作做完,才给苏江北打电话,通知苏江北,尽快安排杨帆接管公司,她要退出恒城基金。
之所以没有当面谈,是因为她不敢,怕自己说不出口,怕苏江北说一句别走,她就会答应,继续当一个被装扮的戏子。
“澜澜,先留在成都,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苏江北接到电话时,就知道夏澜可能要离开,他想要尽可能地留夏澜一段时间,因为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
“还有这个必要吗?”
电话另一端,夏澜反问了一句。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平静地说道:“江北,我求你放过我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没有再利用的价值,你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夏澜说的很直白,也只有在电话里,她才能这样说。
苏江北恳求道:“澜澜,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再做任何事情,只求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答应过你的承诺兑现给你,好吗?”
对于苏江北的承诺,夏澜只记住两个。
一个是说等报仇后,会跟她离开重庆,离开四川,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另一个承诺就是让她成为恒城私募的真正老板。
第一个承诺已经不可能兑现,那就是一个谎言。
所以,夏澜知道苏江北想要兑现什么诺言,也正是苏江北提及这个诺言,如同一根硬刺直接扎进夏澜的心。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不会让你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你对我的欺骗,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
夏澜无法再平静下去,说得很大声,几乎就是吼,哭着大吼。
随后,她又哭着问道:“你想兑现你的承诺,那好,我只想你能真的爱我一次,你能兑现吗?”
电话另一端,苏江北独自坐在酒店的客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拿着手机的右手不停地颤抖,不得不换到左手。
手机里听不到回应。
但夏澜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哽咽地等待,等着苏江北给一个回答。
“澜澜,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我真的没有欺骗过你,从来都没有,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