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就杀了,能要什么理由?”
沈宁看向大冬:“你媳妇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大冬还沉浸在儿子胎死腹中娘子又骤然离世的痛苦中,跟着尸体一起进来之后就跪在尸体边,仿佛就是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面对沈宁的询问,也是一问三不应。
“人证物证都在,曹县令是不是可以下令处斩了?”王全道。
曹县令看着沈宁,身上的疼痛提醒他,沈宁要是死了恐怕自己也活不了,毕竟身上的疼痛,确实只有沈宁给缓解了,说不定她也能治好呢?
可青州知府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唉,头疼。
身体更疼了。
“曹县令。”王全拔高声音,已经隐隐有一丝警告了,“都证据确凿了,县令还不抓,我看是不够资格做县令了吧?今日之事,我都会事无巨细地汇报给知府大人的。”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沈宁道。
“王。”王全神色几分倨傲。
“李大人。”沈宁道,“李大人是觉得苗月因我剖腹而死吗?”
王全丢了个白眼过去,耳背吗都说了姓王,还一口一个李大人。
他忍着不悦:“显而易见。”
大冬娘扑在尸体上:“明明就是你这个毒妇开膛破肚杀了孩子,害死了我儿媳,现在还死不承认!我儿媳死得好惨啊,这必须要杀人偿命。”
大冬娘那日是抱着已经僵硬掉的孩子尸体去告状时的,一路上又添油加醋地把沈宁破开苗月肚子杀死婴儿的事说了一遍。
围观的百姓原本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当大家亲眼看到孩子尸体和苗月肚子上那可怕的刀伤,不信也都信了。
大冬娘哭得越惨,百姓们就越是愤怒,自发性地都要给大冬娘撑腰,让县令大人务必要彻查此事,还委屈之人一个公道。
“这个毒妇杀死了我儿媳和大孙子!”大冬娘指着沈宁大喊,“大人,你要把她斩立决!”
都不关心一下赔多少银子,不关心厚葬一事,就只想把沈宁弄死,呵呵……
当一个贪财的人开始不贪财的时候,只能说明她从别的渠道拿到了更多的钱财。
“那我若是能证明我有医术呢?”沈宁问道。
王全嗤笑,陆家大公子已经把沈宁和沈家的情况说得很清楚了,而知府大人也让人暗中查过了,沈家是有大夫坐镇的药铺不假,可沈宁顶多也就是懂些用药的皮毛,要说医术,那是绝对没有的。
但他的心眼要比曹县令稍微多点,闻言道:“不管你有没有医术,苗月因你而死这事是铁板钉钉了。”
言外之意,你死定了,没得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