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还担心你根基未稳,承受不住我这五十年的功力,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阳顶天赞许的点了点头。
随着他的话说完,头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也已然老皱,顷刻之间,已成为垂死之际的枯槁老人。
“阳伯父,你这是何苦。”张无忌伸手将他扶住,叹气道。
“哈哈,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老夫——咳咳——这辈子也算值了——”
阳顶天哈哈大笑,笑声雄迈苍浑,须臾又看向一旁的妙龄少女,紧抓着张无忌的胳膊道,“无忌,老夫此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笙,你,你务必帮我照看好她——”
话落,阳顶天双目垂合,魂归幽冥。
“前辈放心,小子定不辱使命。”
张无忌目光如炬,心中陡然升起敬佩之情。
随后跪倒在地,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为阿笙解穴。
“你——”
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怜人模样,张无忌也为之心碎,嘴唇颤动,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阿笙虽然被解了穴,但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美眸如残雪,哀怨又惆怅。
过了半个时辰,她才缓缓开口,似笑如诉道:“公子,我们把父亲葬在这里吧。”
“好。”
张无忌点点头,两人合力挖了一个坑。
在搬动阳顶天尸体的时候,忽然传来“叮铃”的碰撞声。
张无忌循声摸去,取出三枚赤红物什,大小长短各不相同,物什中刻有火焰飞腾的标记,坚硬无比。
“这是什么?”
阿笙道:“我之前听父亲提起过,这是明教镇教圣物圣火令,传到第三一代石教主时,被丐帮夺了去,父亲历经半生也才寻回三枚,还有三枚不知所踪。”
“哦。”
张无忌应了一声,将圣火令交道阿笙手中,“既然是阳伯父的遗物,就交由你保管吧。”
阿笙接过圣火令,触物伤情,又流下数滴眼泪。
安置好阳顶天的尸体后,阿笙磕了四个响头,再起身时,神色已然无异,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即刻赶赴江州,阻止陈友谅的阴谋么。”
张无忌摇摇头道:“陈友谅麾下有五万精兵,还有元廷掠阵,敌众我寡,不好对付,当务之急是看能不能通知到明教其它义军,前后夹击,才是良策。”
阿笙若有所思道:“对了公子,此地离滁州不远,咱们可以请滁州义军支援,就是不知道此刻驻守在那里的将军是谁了。”
“不管是谁,总不能见死不救,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出发。”
张无忌拉起少女柔弱无骨的玉手,施展轻功,纵横在山野大泽。
他现在身兼九阴九阳乾坤大挪移三种无上心法,修为倍增,闪转腾挪之间,已飞出几十里外,终于在天亮前抵达滁州。
此时天色将明,空气中笼罩着一层雾气,远远看去,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茶坊酒肆叫卖吆喝,大有安逸祥和的烟火气。
“老人家,敢问滁洲城的大帅是何人。”
张无忌随手拦下一个过路人,好奇道。
“朱大帅。”老者回应道。
“这人可是叫朱升么。”张无忌又道。
“不然还能是谁,天降这么一位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的大帅,滁州真是有福了。”老者背起镐头,乐呵呵的扬长而去。
“原来朱堂主来滁州了,公子,咱们还真来对地方了。”阿笙笑道。
“嗯。”
张无忌心中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