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阳教主认识我那死去的父亲么。”张无忌心中隐隐作痛。
“张翠山已经死了么,当真可惜。”阳顶天叹气道,“其实此次嵩山大比,我谁也没放在眼中,唯独忌惮的只有武当始祖张三丰一人而已。”
“但张真人年事已高,清心寡欲,只是让武当七侠为代表赴约嵩山,我内心暗松口气,开始约占六大门派,大战三天三夜之后,方才力挫群雄。”
阿笙喜道:“父亲神功盖世,早就成了天下第一啦!”
阳顶天苦笑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其间对阵武当七侠的真武七截阵时,着实费了我好些功夫,至此我才明白,武林至尊四个字只有张三丰一人才当得起。”
张无忌心想:这还用说吗,练武和修仙的对打,这不是妥妥的降维打击吗!
“后来呢,难不成是六大派的人输不起,又和爹爹为难了么。”阿笙问道。
“这倒没有,六大派虽然心里不服,但也都愿赌服输,将屠龙刀交给了我。”阳顶天脸色微变道,“没想到我和谢逊黛绮丝刚下山不久,竟然突遭伏击,围攻我们的一共有六十八人,各个都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而且身兼少林,武当等各门绝学。”
“彼时我连经苦战,体力早已透支,我们三人合力杀了五十九个以后,皆是油尽灯枯的状态,我便将屠龙刀交到谢逊手中,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才护送他们杀出重围,我也不幸被捕,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囚牢折磨。”
“怎么会变成这样。”阿笙眉头微蹙,狐疑道,“难道是六大派的人口是心非,竟使出此等卑劣行径,夺刀杀人么!”
“半路伏击的绝对不是六大派的人。”张无忌目光如炬道。
“为什么?”阿笙问道。
张无忌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受到伏击的不止阳教主,还有六大门派。”
“你怎么知道?”阳顶天意外道。
“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陈友谅和元廷的阴谋。”张无忌思绪逐渐清晰,朗声道,“他们以屠龙刀为饵,让阳教主和六大派在嵩山斗的昏天黑地,分化各自的实力,等到比武结束,再痛下杀手,这样一来,明教中人就会以为是六大派暗施偷袭,六大派也同样会认为是阳教主赶尽杀绝,至此明教和六大派便势同水火,兵戈相向了。”
“原来如此,这姓陈的简直丧尽天良,其心可诛!”阿笙忍不住骂道。
阳顶天出神般的看向张无忌,良久才开口道:“其中玄机我足足想了三年才想清楚,没想到竟被你一语道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前辈谬赞了。”张无忌淡淡道。
阳顶天淡淡道:“你也用不着这般过谦,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能入我眼的没几个,武当张三丰算一个,你年纪轻轻,尚能有如此胆识,对战玄冥二老不落下风,假以时日,前途无可限量!”
“是呀,我早就觉得公子乃是人中强龙,举世无双。”
听到父亲如此夸奖,阿笙自然无限欢喜,又问道,“爹爹,你被擒住以后,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阳顶天道:“陈友谅一心想得到我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再加上想利用我掣肘明教,我才得以苟活至今,后来我听说狮王双目尽瞎,鬼使神差的掳了张翠山和鹰王的女儿素素去了冰火岛,又听闻明教日渐疲敝,江湖中纷争不断,心中好不气愤。”
阿笙拍打着父亲的后背,安慰道:“这下好啦,父亲重见天日,陈友谅和元廷的阴谋尽可粉碎了。”
阳顶天若有所思,话锋一转,面向张无忌道:“无忌,谢狮王是你义父,我年长谢逊几岁,该称你一声贤侄。”
“这是自然。”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