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她手中,她就会像掀了羲和海一样毁了我们的碧落海!”
棕瞳鲛人举起长矛,高声疾呼。
后面的鲛人们立刻群情激愤。
“就是!况且这里都是浊气!她便没那么厉害,不如趁机杀了她!”
吸入浊气后的他们,情绪暴躁,极易冲动。
花流朱根本拦不住,眼睁睁地望着同胞们一往无前地扑向晚云灼。
前去送死。
强大的浊气像风暴一般,将林中树叶吹得哗哗作响,沙石飞扬。
晚云灼墨色长发和绯曛色衣袂翩然,她手掌一摊,破军枪应召而来。
破军枪受她指挥,在空中划了一圈,荡出强大的灵力,将那些鲛人逼退。
晚云灼凝眉,对花流朱道:“你赶紧带着人离开,这里的浊气不对劲。”
花流朱也发觉了。
他不愿意吸入浊气,于是一直靠身上的灵石供给灵气,因而一直保持在清明状态。
但是,这里的浊气实在是太过粘稠,仿佛能化为实质,强行钻入他的五官中。
可棕瞳鲛人大怒:“不要危言耸听!怎么不对劲了!这是我们的阵所召唤来的浊气!”
墨无疾冷笑出声,懒洋洋道:“就你们那破阵,能召来这么强的浊气?”
“小心!”
晚云灼瞳孔微张,脚尖一点,纵身向前,一掌推出。
破军枪呼啸着穿过浊气,刺向花流朱。
花流朱感到一阵强大的杀意,可他来不及躲开。
他眼睁睁地看着破军枪势若破竹地朝自己而来。
咻——
破军枪枪尖精准地挑起花流朱肩上衣料,将他整个人抬起来,钉在一棵大树上。
而同一时刻,花流朱身边的棕瞳鲛人突然炸开了。
他血肉横飞,炸成一朵血花。
但不是墨无疾动的手。
棕瞳鲛人炸开后,体内钻出一条黑漆漆的人形虫子。
它脱离棕瞳鲛人的肉身,迅速膨胀壮大,三尺宽,三丈长,宛若黑龙一般,撞入鲛人群中,一口就能吞噬一个人。
“什么东西?”晚云灼蹙眉。
“浊虫,我的师父之一。”墨无疾唇角微勾,语气散淡而轻松。
把人炸成血花,就是他从浊虫这里学来的本事。
“本以为,只有幽墟才有。”
一时之间,本来将矛头对准晚云灼的鲛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开。
可紧接着,又有几个鲛人炸开了,体内钻出更多浊虫。
玉无凭庆幸自己被高高挂了起来,怡然自得地观战,还有闲心评头论足:“我看出来了,这个浊虫会钻入人的五官,吃掉内脏,披上皮肉。”
“幸好它们不会飞太高,够不着我……啊啊!救命!”
他说到一半,一只浊虫突然飞了起来,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玉无凭吓得脸色惨白。
眼见着浊虫越来越多,而墨无疾却一动不动,没有出手的意思。
玉无凭快哭了:“尊上!救命啊!我快死了!”
墨无疾心情很好地安慰他:“放心,它们只吃修为高的人,看不上你。”
玉无凭害怕极了,听不进去,试图激将墨无疾:“你是不是不敢!”
但墨无疾不为所动。
晚云灼见哀嚎声四起,拿起破军枪,就要动手。
墨无疾伸出手,拦住她:“别动。”
晚云灼抬头,不解地问道:“在等什么?”
墨无疾回答:“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