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露怯,但总归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有了裴元珩的打岔,裴元玺想象中大放异彩的场面始终未曾出现,旁人的恭维声在他听来也觉得索然无味。
可文会远没有结束,不论裴元玺觉得多扫兴,还有下一场。
下一场是作画,裴元玺自幼便有名家倾囊相授,他自问不输任何同龄人,自然也不会被裴元珩比下去。再有天赋也需得经年的苦练,他不信裴元珩还能一鸣惊人。
秦朗兴冲冲地与裴元珩交头接耳:“待会儿还要作画呢,你应该不会叫那人比下去吧?”
他看过裴元珩画的画本子,从前他在宫里读书时有一回被先生打了嚎哭不止,裴元珩随手便画了数十页的小人,连在一块儿还能动,活灵活现的。但是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见过裴元珩的画了。
裴元珩依旧嚣张:“等着看吧。”
裴元珩锁定了裴元玺,脸上顿时洋溢出笑意,笔直地走向裴元玺。他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恶心裴元玺,绝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二人并肩,都是锦衣华服,清新俊逸,外人瞧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裴元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都是一个爹生得,但是他母妃比皇后个子高,裴元珩自然也略高于裴元玺。虽只高了这么一点儿,但已然足够了。
裴元玺抬着下巴,似乎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讥笑,运了运气,到底还是在人前忍住了,端着兄长的架子,亲和地道:“为兄还从未见过二弟的画技,属实叫人期待。”
裴元珩似笑非笑:“你很快便能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