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喻雾百口莫辩,“我指的是,物理层面,那把琴。”
“我用了备用的。”谢心洲说。
“谢谢。”
一楼门口,喻雾扶着行李箱,低头亲了亲他面颊,说:“我也会想你的。”
年轻的搏击手缠上绷带,咬住护齿器,从场馆侧门走进来。来看这场现代斯巴达竞技赛的观众们振臂高呼,搏击类赛事的观众有时候比搏击手本人情绪更高。
那八角笼就像斗兽笼,他们都是古罗马的贵族。
喻雾手里拿着谢心洲的弦轴,上八角笼前,他低头,如祈祷般亲吻那块木头。
年轻的大提琴首席拧上琴弓,全乐团调音,他抬眸和对向的一提首席撞上视线,双方点头致意了一下,接着停止调音,指挥入场上台。观众们齐声鼓掌,指挥向观众席鞠躬。
今天的曲目是霍尔斯特《行星》组曲。
演出地点,保利剧院。
指挥上台后,和一提首席交换了眼神后,所有人随着指挥棒的动作开始演奏。
今天他们都在北京,相距三十公里。
北京太大了,加上北京的交通状况,东城区和大兴都
能算异地。保利剧院在东城(),搏击中心在大兴?[((),周末的晚上八点,北京南三环转东三环,那叫一个刺激。
喻雾绝望地扶着方向盘,在限速80的三环开着8km/h的时速,跟着前车车屁股,同时防守加塞。那哥们儿L降下车窗请求插队,喻雾无奈地说:“您稍稍吧,我老婆今晚在音乐厅演出,还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他副驾驶摆着一大捧玫瑰,馥郁的香气充斥着整个车厢,花瓣还沾着水珠。
千辛万苦下了匝道转上左转路口,开上工体北路,拐到东中街的时候开始找地儿L停车。所以说人家五菱mini的销量惊人是有原因的,巴掌大的车可以挤一些常人不可挤之刁钻车位,这辆烈马简直哪哪上不去,机械车位上不去,升降车位也上不去。
上次在北京,是谢心洲跑去后海看他。这次,换他先打完,来剧院看谢心洲。
他草草抹了把脸上残留的血渍,之前在卫生间紧急换了套西装,捧着几乎快抱不住的玫瑰,最后从小门进到音乐厅中,刚好,最后一个扬弓的音出来。
一张票价听个响,他跑得西装有些狼狈,追去演员通道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说这边观众不能进。谢心洲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那傻小子抱着一捧花,无奈地笑了下。
于是他又拎着琴,逆着同事们走路的方向往外走。大家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他走回演员通道的入口,入口的拦截绳已经挂上了,谢心洲在里面,喻雾在外面。
谢心洲一只手已经拎琴了,伸出另一只手:“给我吧。”
顺便,上半身倾出去,和他隔着拦截绳接了个吻。!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