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云研备了甚么早膳?”
那掌柜已离开毓秀镇,由独女接去安享晚年了,他亦该离开姜无岐,独自回鬼山去了罢?
又拖延了两日,第四十五日,一入夜,沐浴过后,他便朝坐于桌案前翻阅着《通玄真经》的姜无岐道:“姜无岐,你上来与我同眠可好?”
闻言,姜无岐翻过一页《通玄真经》,侧首笑道:“你毋庸顾忌我,自去睡罢。”
酆如归为了骗得姜无岐与他同眠,扯谎道:“我有些发冷,你上来抱着我睡罢。”
姜无岐当即放下《通玄真经》,行至酆如归床榻前,伸手覆在他的面颊上,关切道:“你怎会发冷,可是身体有恙?我去将云研请了来罢。”
说罢,他方要走,却被酆如归捉住了一右手,酆如归细细地瞧着其上的伤痕,低下首去,一面舔舐着,一面含含糊糊地道:“我无事,不过是有些发冷罢了,你无须去唤云研,上来抱着我睡即可。”
姜无岐见酆如归舔舐着他右手的伤痕,便伸手抚着酆如归的额发,柔声道:“早已不疼了,你不必如此。”
酆如归对于重创了姜无岐之事确实心怀愧疚,但此举却是四分愧疚,六分留恋。
然而姜无岐却浑然不知,既然如此,他何不借此将姜无岐好生轻薄一番?
酆如归舔舐罢姜无岐右手的伤痕,而后用力一扯,姜无岐便倒在了床榻上。
姜无岐的背脊一抵上床榻,酆如归随即扑入了他怀中,胡乱地舔吻着他的咽喉,同时去扯他的衣衫。
猝然间,有一个念头窜上了姜无岐的脑海:倘若酆如归如此做全数是出于愧疚,那么他若是伤了旁人,亦会像这样伏在旁人身上,舔舐旁人的伤痕么?
他初见酆如归,酆如归咬伤了他的肩膀之后,便是一面舔舐着他的伤口,一面向他致歉。
许这便是酆如归致歉的方式罢?
思及此,他口中顿生苦意,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了酆如归的腰身,手指生了自主意识般,隔着层层软缎子,摩挲不止。
酆如归并未拒绝,那腰身甚至更为柔软地朝着他贴覆了过来,眼波流转间,好似盈着一汪春水。
被这汪春水所惑,他的指尖轻轻地揉捏了下酆如归的腰身,酆如归当即低吟了一声,怯生生地望着他,嫣红欲滴的唇瓣咬了咬,末了,不发一言地扯开了他的衣襟,埋首于他心口,接着去舔舐他的伤痕。
不多时,酆如归便吻到了他的腰腹,他鼻尖盈满了酆如归身上传来的脂粉气,耳侧是酆如归低低的喘息,裸露的心口上覆满了酆如归的发丝,那发丝泛着寒气,如瀑般蹭过他的心口,便倾泻到了床榻上。
他稍稍有些发怔,下一瞬,却觉察到酆如归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并将衣衫一层一层地撩起。
而后酆如归的唇便落了下来,酆如归的唇宛若挟带着簇簇火苗,让他颇为不自在。
他轻推了下酆如归的左肩,道:“酆如归,你无须自责,更不必如此做。”
话音落地,酆如归不再舔吻他的伤痕,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头颅低垂,莹白的后颈无从隐藏,柔软而孱弱地弯曲着,亟待一人去好生呵护。
良久,酆如归仰起首来,望着姜无岐,含笑道:“抱歉,让你不快了。”
姜无岐口中虽言不必如此,但心中必定甚是不快罢。
他与姜无岐若是恋人,被恋人亲吻隐秘的肌肤,既是情趣,亦是前戏。
但对于他无半点心思的姜无岐而言,被他无端地剥了衣衫亲吻,哪里会是件快活之事?
他若执意要做此事,大抵会惹来姜无岐的厌恶罢?
可厌恶又如何,左右他已决心要离开姜无岐了,何不如做些会令姜无岐厌恶得再也不愿见到他的事,断了退路?
他这般想着,扣住姜无岐的一双手腕子,又取过姜无岐的腰间系带来,快手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