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伏仪抬头看他,认认真真地问:“这又是一段什么隐晦故事?”
祝星栗知道瞒不过段伏仪,小声解释:“当年找你没找着,想不开,想一死百了。沈莫救了我,借他福分多活了几年,幸好我们又在一起。他是我们的大恩人,一会儿把寿桃切下来整个送给他。”
段伏仪怔住了,听他不甚在意地说起陈年旧事,心脏恍得一阵钝疼。
祝星栗捏了捏她小腰,眉眼里含着笑:“以后婚礼的捧花也给他,就他单着,跟个苦行僧似的。”
段伏仪羞涩地点了点头,跟着坐下来吃饭。琢磨了一会儿又小声质问他:“也就是说,你的裸.体已经被别人看了?我居然不是第一个?”
“......”祝星栗猛咳了一声,他女朋友的重点,貌似关注得不太对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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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哥几个又去了六三昆。
祝星栗打心眼里想将段伏仪扯进自己的世界,进六三昆的时候,手还拉着,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段伏仪甩甩手,结果越甩越紧,她就有点急:“人这么多,看到了该说闲话了。”
祝星栗不在意,跟酒吧老板打了个招呼,就牵着她往包厢走,直到落座才跟她解释:“这儿的人嘴巴都严实,除了喝酒跳舞嗨翻天,没有别的心思。”
段伏仪将信将疑,却是拘谨得很。
路透灌了一天酒,这会儿沙发的魅力比楼下的大闺女更有吸引力,瘫进去没多会儿又有点闲不住,于是招呼沈莫:“好久没玩牌了,走几局?”
沈莫抽出一副牌,侧头对祝星栗说:“带着小段姑娘玩几局?”
祝星栗凑过去,将果盘拉到段伏仪跟前,插起一片苹果递过去:“想玩吗?不想玩就吃点水果,消化消化食我们再回家。”
段伏仪咬住苹果,咔哧咔哧嚼碎,双手握在一起,按压手指,缝隙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那就玩一会儿。”段伏仪接过沈莫手上的牌,“提前说好了,输了可不许哭。”
哥几个玩牌纯粹是消遣,把筹码往那一放,谁输谁赢没人在乎,久而久之玩牌就是一个消磨时间的游戏,胜负欲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段伏仪不一样,之前在棋牌室兼职跟老千们请教过,除了会记牌,心思弯弯绕绕地连环下着套,几局下来都快掏光几个大老爷们的钱包。
这局终了,路透将所有筹码输光,哎呦呦地瘫进沙发里:“我真是操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断得老子下月伙食费都没了。”
段伏仪笑嘻嘻地将筹码堆成小山,捏起一个绿色的筹码,扭头问一旁含笑的男朋友:“我还没问呢,这一个筹码多少钱呀?”
祝星栗翘着腿,手指捏着她一小捋头发把玩,笑得神清气爽:“绿色的一万,紫色的五万,红色的十万。眼前这堆,够把你住的那小破房子买下来了。”
段伏仪和知非住的出租屋小,但却是市中心的学区房,买下来也得两百多万。她咋舌,讶异地看着路透半瘫半坐,小心翼翼地问:“这几局不算数,筹码降到最低,我再陪路总玩会儿。不义之财不可取,我可不能让路总饿着。”
“别别别,您收着,这筹码可不高。”路透跳起,连忙拦下。这一星半点的,跟半个公司相比,已经仁义多了。
路透表情特别真诚,双手合十:“您想买房就买房,不买房买糖也行,就当我送给你们的恋爱礼。牌局再走几轮,我这小脑都快萎缩了,小嫂子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祝星栗拍了拍她手背,觑着路透:“收着,回来买糖送他一份,沾沾喜气儿。脑子太笨,得冲冲喜了。”
沈莫和顾炎泽相视一笑,啪啪鼓了掌:“还是喜糖啊!”
段伏仪脸一红,将手上的筹码往外一推,闷声和祝星栗打了个招呼:“你们聊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跟你去?”祝星栗拉了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