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栗笑了笑,凑过去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就是适当的时候,”段伏仪红了耳垂,松开手锤了锤他胸口,“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呀。”
“行行行,我笨,那晚上再让你说。”祝星栗捏了捏小姑娘粉红的脸颊,“不说就不饶你。”
祝星栗的指间是烫的,蹭到滑嫩的皮肤上,泛出的火星子都能将整张脸烫着。段伏仪被烫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张地起了身,坐回原位上,心里跟铁马冰河遛过一样。
容阁打开车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哎呦一声捂住眼睛:“少儿不宜啊,你俩能不能回家再腻歪,刚才都已经磕了半盆狗粮了,再磕下去晚饭就省了。”
祝星栗微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又恢复成大爷模样。一把握住段伏仪的手,笑容放肆:“爷就爱这样,你爱看不看。”
扭头又对她说:“今晚上带你去见见朋友们,容阁吃不下,我们正好能省点钱。”
言下之意是要做东,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带着她去见亲朋好友。
段伏仪脸皮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胡乱找理由:“今天衣服穿得不合适,妆也不合适。而且我早晨出门看了老黄历,今日不宜出行,我们还是回家吧。”
祝星栗扯了扯嘴角,没由着她胡说:“别紧张,就那几个狐朋狗友,你都见过的。”
段伏仪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早,凑过去小声说:“我总觉得还不到时候。”
“我还觉得有点晚了,”祝星栗揉了揉她脑门,覆在她耳边坏笑了一声:“怎么,这么着急回家上炕头?”
段伏仪往后挪了挪,眼睛睁得微圆,板着脸色:“祝老板,我真心建议你,最好用脑子思考问题。”
*
段伏仪不爱吃辣,祝星栗预约了一家粤菜馆。这会儿正赶着下班高峰,保姆车磨磨蹭蹭了快一小时才开到餐厅,哥几个都提前到了。
路透这人黑白颠倒,这会儿刚从酒吧出来,听说吃粤菜先点了一碗云吞解酒,外加一碗鱼翅羹养胃。顾炎泽答应女朋友养生养肾养头发,紧跟着路透点了一盘白灼秋葵。沈莫还算正常,怕满桌汤汤水水,外加几盘大腰子骚气冲天,按照正常套路点了一桌子菜。
十几道菜原封未动,三个人开了一瓶红酒正喝着。满桌餐碟中间摆着一个双层蛋糕,上满嵌着硕大的一颗寿桃。
段伏仪环视四周,扯了扯祝星栗的袖子,小声问:“你的哪位朋友做寿呀?我没准备礼物。”
祝星栗揽住她肩膀,没在意那颗火红的寿桃,朝着觥筹交错的一桌人就介绍:“我女朋友阿仪,正式给你们介绍下。”
路透一口云吞就酒含在嘴里,囫囵着跟段伏仪打招呼:“小仙女,好久不见,快坐过来,我边上有空位。”
确实有空位,不过只有一个。
祝星栗皱着眉,拉着段伏仪的手往他身侧扯了扯,语气不善:“改口,没大没小。”
路透咋舌,板正好姿态,朗声喊了句:“小嫂子好。”
段伏仪扫了眼桌上的人都认识,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们好,大家吃好喝好,酒水管够。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沈莫没忍住笑,揶揄他俩:“穿错衣服了,就应该西服配婚纱,好好的一个婚宴被你俩闹得不伦不类。”
顾炎泽冷哼一声:“我看你才不伦不类,这蛋糕几个意思?这是指名道姓说谁老呢?”
祝星栗和沈莫同岁,但路透年纪最小,顾炎泽年纪最大,上下跨了十年,但也玩得挺好。
沈莫站起来往蛋糕上插蜡烛,仪式感很强:“恭喜栗爷老来得娇妻,顺便祈求赶紧老来得子,一生顺风顺水万事都顺遂。可别再想不开就脱光衣服往河沟里扎,您多惜命几年,我们好跟着吃肉。”
祝星栗泥沟里重生这件事,除了祝星栗和沈莫没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