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喻放一百两银票进去,就能有几分几厘的利息,这跟咱们这儿钱庄应该也差不多,只是他们那里讲究信誉,有信誉有抵押的人或者衙门,哦不,是叫……单位,就能从银行借到银……钱。”松格里敲了敲脑子,确保自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不管四爷在感情上如何,他上辈子也是个好皇帝,为了让大清强盛,一直殚精竭虑,不惜自个儿的身子也拼命给百姓给社稷做贡献。
所以如果能帮到四爷,她也很愿意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唔……这个贡献和信誉倒是很有意思,朕要好好想想……”四爷说着站起身穿上靴子就要去御书房。
“等等,这都快午膳时候了,用过午膳歇个晌再去,这些事儿都没办法急在一时半刻,你若是不将养好身子,等病倒了才是浪费时间。”松格里一倾身,拉住了四爷,将他拽着坐了下来。
“皇后这是关心朕?”四爷楞了一下也学着松格里的模样趴在矮几上,笑着问。
松格里翻了个白眼:“明秋!”
“让人传膳,天气这么冷,让御膳房上些参鸡汤,做成素汤的样子就成了。”松格里对着明秋吩咐。
为先帝守孝三年,头一年不得沾荤腥,三年内禁止礼乐和嫁娶,这些大面上的事儿大家都墨守成规,可四爷这个劳累法儿,自然是不能一直茹素的。
再说还有孕妇呢,寻常百姓家里和达官贵人家里也都是悄摸得吃荤,只要不做的大肆张扬,让人拿出来说嘴就是了。
四爷听着松格里的吩咐,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也没有反对松格里的吩咐。
就着几个荤炒的素菜和看起来寡淡却鲜美无比的参鸡汤,四爷和松格里用完膳以后,索性也没有回养心殿,就揽着翻白眼的松格里在永寿宫好好歇了个午觉。
等四爷起来的时候,松格里还在睡,四爷也没让人叫醒她,轻轻在松格里额头上落了个吻,四爷精神奕奕的去了御书房,准备好好把追缴国库欠银的事情理出个章程来。
眼下先帝孝期头一年还没过,所以也不着急很快就追究这些事情,可等过了明年四月份,国库空虚的程度,决定了他必须得雷厉风行,尽快将政策推行下去才可以。
在四爷忙碌着的时候,被他分摊了许多差事的兄弟们也都累死累活的恨不能脑袋都熬秃了,不但如此,就连远在青海的邬有道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不过京城的皇子王爷们是被皇上拿着跟萝卜吊在前头,主动忙碌个没完,邬有道……是被自家媳妇撵出卧室,被迫在书房里忙着年底给皇上陈述的事情。
“老爷,夫人带着小少爷出府了。”被邬有道叮嘱过无数次的常随董无风跑进书房,气喘吁吁的冲着邬有道报告。
“这是又准备去给小少爷买零嘴儿啊还是去看戏啊?”邬有道酸溜溜地问。
他被李思敏撵出来就是因为前几日从南方来了个粤剧戏班子,李思敏本来就喜欢听戏,这可倒好,每天就抱着孩子出去听戏,不到晚膳不回来,简直都乐不思蜀了。
更可恨的是他儿子,那小子才刚一岁多点儿,就开始学会争宠了,还会诬陷亲爹了!
他不过就是用手指头点了他额头一下,抱怨夫人出府看戏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臭孩子就敢在床上翻个跟头,哭着喊着爬到李思敏怀里指着他说坏。
要不是有这种心机儿子,他怎么可能在书房里连着睡了三晚!
现在夫人不说不哄他,还又带着那小子出去了,他……他也有脾气!
邬有道气哼哼的将写到一半的折子扔到了地上,还冲上去狠狠地踩了两脚,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发泄脾气,气冲冲道:“给老爷我拿酒过来!”
“老爷,夫人不让您多喝酒,您忘啦?”董无风偷偷翻了个白眼,貌似恭敬的提醒道。
邬有道缩了缩脖子,随机猛地站起身来